于和魏桂芝建立的特殊关系,李银曼后来主动请缨包了他们村。李银曼觉得,干工作得有一个好的环境,工作干了,心情还能保持愉快。李银曼每天早晨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村里事,盘算一下今天需要不需要下乡。她很想到村里去,感觉到村里去就像村里人赶集一样新鲜和快乐。当然干什么事都得有度,不能每天都去,去多了再亲热也会亲热不起来了。于是,除了特殊情况和有重要任务,她有意定个时间差,或三天或五天,时间差内的工作则打电话通知过去。对李银曼来说,制定时间差还有个原因,那就是照顾夏书记。现在,除了把夏书记的早饭做得更加好吃之外,她还负责起了给夏书记洗衣服,拆被褥等。夏书记忙,有时候一星期回家一次,衣服不可能一星期内都干干净净的,被褥也不可能长时间整洁,她得把它们洗一洗。
夏书记起初推让着自己洗,后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各式衣服任她洗去。有一回夏书记发现压在席下的裤头也被拿了去,一时惊叹银曼用心之细,同时又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上面留有他的东西,黏乎乎的一片,正因为如此,他才把裤头塞进席下的。夏书记想,李银曼拿走时,那东西可能已经干了,可她是过来人,再干她也能看出来的。夏书记想到这里时,心里泛起了一些莫名的不安和垂怜,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桌子,两手摁在上面,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银曼一般都在晚饭前送衣服,这时候书记屋里一般不会有什么人了,院里住的干部们也大都找到了消遣的地方,不再随便走动了。衣服装在黑薄膜袋内,别人即使看见,也不会发现什么。这天,夏书记一听到她的脚步,就紧忙走进套间里,轻轻地关上门,他听到李银曼进来后叫了一声“夏书记”,他就应道:“我在里边,进来吧。”门推开了,李银曼走了进来,她身上的香味走在前面,率先把夏书记围住了。“坐,坐。”夏书记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李银曼犹豫了一下,说:“夏书记,衣服给您送来了。”她走到床边,把袋子放在上面。“坐,坐嘛。”夏书记又说。李银曼却退后了几步,到了桌子跟前,微微低着头说:“夏书记您忙吧。”顿了顿又说:“晚上不要太熬夜,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说着准备转身离去。夏书记说:“到计生站还适应吧!”李银曼说:“还可以。”夏书记说:“这就好,这就好。计生工作很重要,要抓好很不容易哩。”李银曼说:“我看咱镇的就抓得好。”夏书记说:“你才去不久,还没有看出问题呢。这些天我一直忙,没有详细过问那边的事,你坐下来给我谈谈到那里上班以来的感受。”李银曼笑着看了夏书记一眼,说:“我说不出个什么,感觉都怪好的,也没有什么感受。”她说着低下头去,抚弄着桌上的花瓶。
夏书记叹了口气,走到桌边说:“银曼,你不知道,其实,我这个书记也不好干呢。特别是计生这一块,实行一票否决,万一出了什么问题,第一责任人就是我,你说我难不难?”李银曼说:“咱们镇的计生抓得这么好,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夏书记说:“问题你以后会发现的。说实在的,我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之所以我把你调过去,目的就是要你好好在那里干,发现什么问题能及时给我说说。你的担子不轻啊!”夏书记说着,一只手按在李银曼的肩上,“往后衣服就不要洗了,我自己来,就当是锻炼身体嘛。”夏书记说着抬手理了理李银曼鬓后的头发。
李银曼有些局促,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她嗅着夏书记粗重的呼吸,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就把头更深地低下去,掐着手指甲。屋子里很静,夏书记仍轻轻抚弄着李银曼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书记,说:“没事我过去了。”书记一愣神,接着朗声地说:“好,好。”李银曼轻轻地退了出来,她走在黑暗里,感觉脚步有些轻飘,心里边充盈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