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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教授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阿赞布丹开始施法,他从背包里取出那颗彭马的头骨域耶,把曹教授夫妻都吓坏了,他们哪里见过死人的头骨?
高雄告诉过我,所谓灵降,就是以混有阴灵的阴法经咒,用降头的方式干扰人的魂魄和心智,能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因为有阴灵作祟,所以这些幻觉通常与人有关,多半表现为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小人,手拿刀枪,上蹿下跳,嘴里喳喳乱叫,就跟猴子一样,对人围着不停攻击。胆子再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感到非常恐惧,但怎么躲都躲不开,我上次就是。
关灯后,阿赞布丹手抚着域耶,开始念诵经咒,过了五六分钟,就看到曹教授脑袋左右拧着,还发出痛苦的低声*,就像颈椎病发作似的。最后他头部右倾,努力往右靠,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在用手抱着他的脑袋往右掰。
“哦——”曹教授低吼着,忽然开始呕吐起来,顿时屋里弥漫着呕吐物的臭味。这下可要了命,等施法结束后,曹夫人给客房保洁打电话,这家连锁酒店条件不错,屋里屋外全都是地毯,吐成这样,是保洁人员最不愿意看到的,清洗起来很麻烦。最后跟酒店方协商,曹夫人赔了两千块钱才算完事。
折腾了大半宿,我和高雄都没有睡意,只有曹教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直到最二天早晨才恢复。我和曹夫人分别在左右架着他,从酒店回到家里,小魏连忙煮了小米粥,帮助曹教授补充体力。阿赞布丹告诉我们,曹教授中的是灵降,而且法门也比较独特,但症状却很浅,这很矛盾。怀疑并非由降头师施法而成,而是降头油。涂抹在人的皮肤上或者内服,然后也没有用阴咒加持,所以发作得很慢。如果是施头师下的,恐怕半个月内人都疯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但为了保险起见,也得连续施法两天,才能彻底好转,所以我们还得住一晚。
听了阿赞布丹的话,我对小魏的怀疑又多了两分。
曹夫人特意给那少妇打电话,说今天我们都要出门办事,晚上不在家,包括小魏也是,让她以后再来给儿子补课。嘱咐之后,曹夫人因为要上班,所以就先去单位工作,留下小魏照顾曹教授,顺便给我们做饭。经过昨晚的施法,曹教授夫妻不得不相信鬼神和巫术的力量,就算不信,但他们也无法以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只得信了。而曹教授已经接受过一次施法,精神状态明显好得多,说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昏昏沉沉,总像脑子里有东西在说话似的。但整个人还是很累,于是就躺在床上睡觉,让小魏去忙自己的。所谓“忙自己的”,还不是给曹教授家里收拾卫生和买菜做饭,其实还是在忙别人的事。
阿赞布丹在次卧休息,高雄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节目。小魏在厨房摘菜,接了个电话,大概有十分钟,听语气似乎有些焦急。反正也没事,我就进厨房去帮他忙。我俩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因为有之前的怀疑,于是我就想套套他的话。还没等我想好怎么问呢,小魏先问我:“田老板,导师的怪病,还没治好吗?是不是很难治?”
我笑着说:“要分两次解决,今晚再施法一次,就彻底ok了,你不用担心。曹教授中的是灵降,看似很厉害,但在东南亚的降头术当中,只能算是比较低级的,我请来的这位阿赞布丹师傅非常厉害,基本没有他解不开的降头和驱不了的邪,手到擒来。”
听了我的话后,小魏表情很麻木,既不高兴也不悲伤,只管低头摘他的菜。我试探地问:“小魏,你知道降头术吗?”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小魏笑着,“这东西好像在中国还没怎么普及吧?从来没听说过。”我问了句真不知道吗,小魏抬头看着我,有些不解。我只笑着看他,什么也不说。
小魏笑着回答:“我只是一个大学生,当然不知道!田老板,为么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