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随着时间发生着急剧的变化。她的中餐馆很红火,而且在俄罗斯的那个偏远城市有一定影响。短短几个月里,在她的努力经营下,餐馆不仅红火异常,而且增加了一个分店,她的这份事业可谓蒸蒸日上c如日中天。但她的烦恼也随之而来。其一,随着日子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她越发惦念儿子兵兵。其二,自从他和李明强走到一起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的运气。几个月内,李明强的生意场上屡屡受挫,接连赔了几个买卖。最近竟然大赔一笔,赔得李明强几乎要自杀。一个月前,他与哈市的一个客户(与他合作很久的客户)预定了价值五千万元的大豆,但万没料到,对方提取他的货款后,竟然不知去向!没有办法,几天前,刘月华陪着李明强飞到哈市,向警方报案。要求警方追捕诈骗犯罪嫌疑人,赔偿自己的损失。事情办得并不顺利,李明强还要留在哈市两天,她放心不下俄方a市的餐馆,便取道清江回去。她之所以取道清江,一个主要原因,她思念兵兵,她想看孩子一眼。
刘月华进了宾馆,洗了脸,简单收拾一下,顾不得休息,打了出租车,直奔第一小学。可是这时兵兵已经给冷云接走了。一种落漠的感情涌上来。她望着空荡荡的校园发了半天呆。然后吩咐出租车司机开车。车走出好远,司机问她到底去哪里,她告诉了司机“革命老区”的位置。
在“革命老区”胡同口下车,刘月华沿着陌生而又熟悉的胡同往里走。来到原来自己的家门前停住了脚步,隔着大门,那株李子树上结满了鲜红的果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依然如故。她立在门前,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几分钟后,她看见室内那熟悉的身影。那扇门开了,兵兵在前c袁北方在后,二人走出来。兵兵愣了一下,然后喊了声“妈妈!”,跑上来,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腿。她俯下身,双手托住儿子的小脸,仔细地看,眼泪便滚落下来。良久,她擦了擦眼睛,站起来,对立在前面的袁北方说话。
“你好吗?”她说,对他笑笑。
“嗯,还好。”他也木讷地笑笑。
“你还是那么忙吧。”她问。
“你好像瘦了。”袁北方点点头,望着她。
刘月华又笑了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的笑。
“你啥时候来的?咱们进屋吧。”袁北方想,这里毕竟曾经是她的家。
她要把兵兵领回宾馆住一夜。
袁北方感觉到她此时的感情,宽容地挤出一丝笑:“当然,你是孩子的母亲!”然后把刘月华和兵兵送出胡同。其实他也明白,到如今,他和刘月华已经没啥可谈的了。
刘月华上了车,忽然脑袋里想起一件事,问兵兵:“你记得冷姨的电话号吗?”兵兵眨了眨眼睛:“记得。”刘月华又问:“儿子,妈妈请你和冷姨吃饭,你喜欢吃啥?”兵兵回答:“烤肉串!”
刘月华心酸。他记得儿子从小就喜欢吃烤肉串。没与袁北方分手时,全家人出去吃顿肉串着实是一种奢侈。尤其是她下岗那段时间,全家人的生活仅靠袁北方每月的一个人的那点工资,去了家里的柴米油盐钱,再随几份人情,那点工资便所剩无几。每每她问起袁北方是否开工资c啥时候开工资的时候,兵兵在一旁都要说上句,“妈妈,等爸爸开工资了咱们上街吃肉串儿!”而真的到了开工资时,这件事那件事的一算计,他们还是舍不得出去吃。只有年节或孩子过生日的时候,三口人才能出去高高兴兴地吃一回想起这些,刘月华觉得对不住儿子。她紧紧贴住兵兵的小脸,说咱去吃肉串。
刘月华回到宾馆,立即给冷云打电话。约她在宾馆附近的一个烧烤店见面。
冷云准时赴约。
冷云走进烧烤店的单间,脸上并没有紧张的表情。她友好地与刘月华握手,还叫了声“刘姐”,仿佛二人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