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种清纯的美。姑娘也许早就适应了包房里的黑暗,径直坐在了袁北方身旁的沙发上,不是紧挨着,而是保持了一定距离。就从这一刻起,袁北方突然心里生出一种怜惜,一种尊重。
“请问你是阿敏小姐吧?”袁北方问。
姑娘点点头。接着静静地看了袁c梁几秒钟,然后才张嘴说话,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儿和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们不是找我陪你们的,”阿敏的脸上没有笑容,话语冷清。“你们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袁北方和梁大勇没想到这个阿敏竟然有这种眼力。
“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你有事?”梁大勇有些不服。
阿敏看了眼梁大勇,又瞅了瞅袁北方,不露声色地说,“你们的身上有东西枪。”
袁北方想,这个阿敏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儿。两人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识破了身份。也罢,直奔主题吧。
袁北方说:“阿敏小姐很聪明,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和你了解些情况。”
阿敏眼睛盯着袁北方,意思是问什么情况。
袁北方便把钱相的照片递给她。她接过去就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袁北方发现她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但那惊讶仅短短的一瞬便消失了。她把照片递回给袁北方。
“对不起,我不认得了。”她平静地说。
“你说啥?不认识,咋能不认识?我说你放老实点”梁大勇有些生气道。
袁北方忙止住他。袁北方看了眼阿敏,让她再仔细想想。
阿敏站起来,露出一丝笑,是那种歉意的笑。她说,“我真的记不得了,干我们这行见的人多,也许我们见过面,但是记不得了。我那边还有客人,对不起,失陪了。”然后径直转身出门。
梁大勇呼地要冲过去,还是给袁北方扯住了胳膊。
梁大勇气鼓鼓地往出走,袁北方跟在后面。出了包箱,正要出门时,刚才的那位中年女人叫住了他。
“先生,您还没买单呢?”中年女人的脸上又现出了不屑。
袁北方这才想起刚才吃的瓜子和花生,忙伸手掏口袋里的钱。翻了两个口袋才翻出一张百元的票子。递过去,却只找回了20元。
出了门,袁北方问梁大勇,这儿的瓜子多少钱一斤?
被那个阿敏堵了一肚子气的梁大勇“扑哧”笑了。说袁队呀袁队,你以为这里是卖瓜子的批发市场啊!
袁北方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进门时梁大勇向自己比划的手式是什么意思,原来梁大勇是让自己进门准备好这里高消费的钱啊。袁北方嘴里忍不住说了句:“这里的消费也太贵了!”
梁大勇这时恨恨道:“袁队别着急,阿敏不是不说吗,明晚开始我就来这里蹲守,看她什么时候跟哪个嫖客出台,抓她个现行,看她说是不说!”
袁北方没有作声。他当然相信当过多年派出所民警的梁大勇有这个能力。此时,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阿敏那张清秀冷冰的脸他想这个阿敏为何要从事这种职业?是生活所迫?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为何不配合警察的询问?她和钱相到底是什么关系?袁北方突然感觉空旷的大街上空气是那样的令人憋闷。
2
傍晚。清江市紧靠江边的“商贸”宾馆门前。一辆出租车“嘎”地停下。一个打扮入时的长发女人从车子下来,她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张漂亮而略有倦意的脸。她呼吸着含有江风气息的空气,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楼房和嘈杂的街道,缓步走上宾馆的台阶。女人表情漠然---她是刘月华。
刘月华从哈尔滨乘火车来到清江,准备在清江做短暂逗留,乘明天早晨的火车赶到距清江七八百里的边陲小城,然后过hlj返回对岸。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