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戈廖夫躺在一张简陋的行军床上,原本健壮的身躯此刻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苍白的脸庞上布满了大滴的汗珠,他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脸庞不停的抽搐,但是却依然无法阻止嘴里发出痛苦的。
艾伯特和克劳德守在叶戈廖夫的身边,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急的神色,但是很显然,对于眼前这种状况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尽管齐楚雄事先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真正看到叶戈廖夫痛苦的表情时,还是忍不住吃惊的喊道:“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你给我闭嘴!”克劳德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这时总算有了发泄的对象:“他的病是怎么得的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现在才想起来装模作样的扮好人?上帝一定会惩罚你的!”
齐楚雄被克劳德的指责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一阵难堪的沉默后,他扭头看着弗莱贝格问道:“将军先生,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咳咳。”弗莱贝格突然咳嗽了一声,“齐医生,您还是先给他看病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我会告诉您的。”
齐楚雄默不作声的看了弗莱贝格一眼,便走到叶戈廖夫跟前,抓起了他的手腕,几分钟后,他又在人们紧张的目光注视下掀开了叶戈廖夫的上衣,伸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按了几下,叶戈廖夫立刻发出了更为痛苦的。
“你还嫌他受的罪不够多吗!”克劳德气愤的冲齐楚雄吼叫着,如果不是艾伯特拉住了他,齐楚雄脸上一定会挨上一记重拳。
就在人们都以为齐楚雄会对克劳德攻击作出反应时,他却扭头走出了房间。格尔利茨和弗莱贝格急忙追了出来。
“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让他出来活动过了?”齐楚雄刚一来到门外的空地上,就扭头扔给弗莱贝格一道问题。
“这件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弗莱贝格顿时愣住了。
“要是连这点小毛病我都找不出来原因的话,那我还算是个医生吗?”齐楚雄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一股味。
弗莱贝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自从发生了阿金霍夫挟持施特莱纳的事件后,德国人就加强了对叶戈廖夫等人的戒备。他们的住所门外被布置了三道警戒线,而且如果没有弗莱贝格的亲笔签名,他们甚至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由于长期无法自由活动,再加上房间里阴冷潮湿,结果导致叶戈廖夫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按照常识,得这种病的人本应该立即接受治疗,但是弗莱贝格为了加快新式坦克的研制速度,不顾叶戈廖夫病情日趋严重,反而强迫他拼命工作,最终导致他卧床不起。
刚一听完弗莱贝格的讲述,齐楚雄就火冒三丈:“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有病不让治,反而还要加大工作强度!像这样把人搞垮了对您有什么好处,难道这样做就能加快新式坦克的研制速度吗?简直是胡来!”
弗莱贝格何曾被人如此指责过,他脸庞顿时涨得通红,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成了拳头。
“弗莱贝格将军,请您不要误解齐医生说这番话的用意。”格尔利茨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插言道:“眼下我们在研制新式武器这方面非常需要获得像叶戈廖夫这种人的协助,而统帅阁下也多次下令要保证他们可以获得舒适的生活待遇,但是现在他却因为您的疏忽病成了这副模样,我想这件事情如果传到了统帅阁下的耳朵里,对您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格尔利茨的一番话立刻让弗莱贝格紧握的拳头又松开了。“很抱歉,这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造成的,”他努力挤出一丝简直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今天起,我将给他们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格尔利茨转而又对齐楚雄说:“齐医生,既然弗莱贝格将军已经做出了承诺,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