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没有必要再生气了,还是赶快给叶戈廖夫中校治病吧。”
在格尔利茨的劝告下,齐楚雄收起怒容,又回到了叶戈廖夫的房间。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从针匣里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地刺入叶戈廖夫体内。
银针与皮肤接触的一刹那,叶戈廖夫的身体如同触电般抖了一下,但是随着更多银针在他的背上,他身体上的痛楚感却开始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舒适感。渐渐地,他松开了抓住床单的手,整个人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看到叶戈廖夫暂时摆脱了痛苦的折磨,齐楚雄顿时露出了愉快的目光,他小心翼翼的拔出银针,又替叶戈廖夫盖上了被子。
站在一旁的艾伯特这时终于松了口气,“谢谢你。”他对齐楚雄伸出了手。
齐楚雄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握住了这双再熟悉不过的手。当两人掌心接触的一刹那,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间闷热潮湿的潜艇船舱里。失去自由的感觉虽然苦涩,但是相互扶持的情谊却能给人们的心灵带来无穷的力量。
“不就是会看个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克劳德突然扔过来一句冷冰冰的话。
艾伯特的脸庞微微抽搐了一下,便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到底得了什么病,能彻底治好吗?”
“他得的是风湿病,要想彻底治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齐楚雄说。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艾伯特问道。
“没事的时候就让他多活动身体,然后不要长期呆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如果有条件的话,经常去泡泡温泉也会对他的身体起到帮助的。”
“我明白了。”艾伯特点了点头。
“休斯,”齐楚雄说,“好长时间不见了,我有很多话想同你说,要是你有空的话,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如何?当然了,要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也能参加那就更好了”
“谁稀罕和你一起吃晚饭!”克劳德没等齐楚雄把话说完就大发雷霆,“你这个肮脏的下流胚!卑鄙的马尔蒙!要是你现在不赶快滚出去的话,我就立刻扭断你的脖子!”说罢,他竟然挥舞着拳头朝齐楚雄冲了过来。
“冷静点!弗朗索瓦!”艾伯特一把抱住克劳德,“他是来帮助我们的!”
“谁稀罕他的帮助!”克劳德怒吼道:“像他这样的人只配被送上断头台!不,他的尸体应该像墨索里尼那样高高的吊在街头,接受人们的唾骂!”
在克劳德的咒骂声中,齐楚雄不得不带着一肚子的酸楚离开了房间。格尔利茨和弗莱贝格对视一眼后,也急忙跟在了他身后。
“齐医生。”格尔利茨在房间外拉住了齐楚雄,“您究竟想和艾伯特上尉谈些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齐楚雄说:“我只是希望他们也能够和我一样为统帅阁下效力,这样一来,他们也就能够过上自由的生活了。”
齐楚雄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站在他身旁的弗莱贝格却听得很清楚。“齐医生,其实他们已经在为帝国效力了,所以我觉得您根本没必要再去对他们说些什么。”
“将军先生,这不一样。”齐楚雄摇了摇头,“现在他们是因为受到了威胁所以才被迫为我们工作,这和心甘情愿的为帝国效力完全是两码事,要是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在武器研制这方面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齐医生,您觉得自己有多大把握让他们做出和您一样的选择呢?”格尔利茨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凡事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那我就应该尽百分之百的努力。”齐楚雄说。
“看得出来您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格尔利茨的眉头突然间舒展开来,“我看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