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轿车飞快的行驶在通往陆军医院的道路上,齐楚雄望着车窗外那一栋栋黑色的房屋,心情异常沉重,虽然他知道自己必须肩负起一项重要的使命,可是今后该怎么和施特莱纳相处,要通过什么方法才能刺探到情报,还有如何把掌握的情况通知给朋友们,这些事情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在齐楚雄原先的设想中,施特莱纳也许会经常接见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谈话中打听有关雅利安城的一切,如果有可能,他还会通过路德维希帮助自己多出去走走,设法接触到更多的集中营囚犯,并在暗中组织反抗计划。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齐楚雄万万没有想到,施特莱纳竟然会这么快就决定任命自己担任他的保健医生,虽然这个职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刺探情报是件好事,可是它的凶险程度也显而易见,在德国人的眼皮底下工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届时不但对组织反抗的计划于事无补,反而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
“既不能卑躬屈膝的对他们示好,也不能僵硬死板的和他们对着干,上帝啊,请您帮帮我吧。”一想到今后要面临的压力,他顿时感到头昏脑胀。
不知不觉中,轿车已经停在了陆军医院门前,罗森巴赫打开车门,催促道:“齐医生,请下车吧,别让将军阁下等急了。”
齐楚雄走出轿车,他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暗自叹道:“唉,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罗森巴赫押着齐楚雄走进医院大门,刚一进大厅,许多医生和护士就停下脚步,用一种酸溜溜的目光看着他,此时的一切不言而喻,最高统帅的保健医生竟然会是一个中国囚犯,这对一些历来眼高于顶的日耳曼人来说,无异于一种莫大的讽刺。
在众人嫉妒的目光注视下,齐楚雄踏上那条通往施特莱纳病房的阶梯,他并不在乎这些德国人会怎么看他,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平息心情,因为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弗莱舍尔守在陆军医院五楼的楼梯口,他听着那逐渐清晰地脚步声,眼睛里露出野狼般警惕的目光 。
转眼间,罗森巴赫就带着齐楚雄走到楼梯口,他发现弗莱舍尔居然就守在那里,不由为之一愣。
“弗莱舍尔上尉,您在等我们吗?”
“当然,”弗莱舍尔多少有些不情愿的说:“将军阁下吩咐过,让我在这里迎接齐医生。”
“我的天!”罗森巴赫在心里吓了一跳,他暗自想道:“这个中国人的面子还真大,将军阁下居然会让自己的副官亲自出来迎接!”
弗莱舍尔没有理会罗森巴赫的惊讶,他板着脸走到齐楚雄面前说:“齐医生,既然您已经被将军阁下选做自己的保健医生,那么我作为他的副官,必须在您开始工作之前先讲一些规定。”
“什么规定?”
“将军阁下的性情有些急躁,所以不管他的行为是否对您产生伤害,您都不能有任何怨言!”
“这么说来,我只有选择忍气吞声这一条路了?”
“随您怎么想,但是您必须接受。”弗莱舍尔接着说:“还有很多事情您也必须注意,首先,在将军吃饭时,您不能随意说话,这会影响他的食欲;其次,在将军睡觉时,您也不能大声喧哗,以免耽误他的休息;还有,在将军办公时,您必须每隔一定时间,就提醒他站起来活动身体”
“老天爷!”齐楚雄忍不住喊道:“你的规矩可真多!”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弗莱舍尔把眼一瞪,“您在护理将军阁下身体过程中,必须及时记录他的身体状况,并且定期接受我的检查。”
“呵呵,你还真细心。”齐楚雄一脸苦笑道。
“我没闲心和您开玩笑!”弗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