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天气之下,少了阳光的炙热,却多了份窒息的闷闷。
盘子山下,苟家村村民重新开辟的一片田野里,数十位青c壮年人正在耕耘着,耕耘着世代传下来的糊口薄田。
蜿蜒的泥路尽头,一队不速之客不期而来,一袭风尘,两手仆仆,三并雁五肩,沉沉而来。
一行五人,为首那位,头戴斗笠,不见面目,眼眸处,却有朔朔尖光射出。血迹斑斑的披风飕飕,竟将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左一人,丧袍加身,星点血迹点缀其中,扎发缭乱,眉宇清秀,目中带泪,面却极其煞白,好似失眠了好几年一般。拎持三尺青锋,龙行尺步,紧随其后。
左又一人,却是个女性,30上下,练发挽鬓,剑眉斗目,面上,却晦煞十足,不堪入目,一袭朔身劲裙,或多或少的残留着血迹,铿铿锵锵,倒有不输巾帼女杰之气质,腰悬猛鞭,赫赫不俗。
右人,身形短小精悍,一身夜行衣包裹的严丝合缝,唯有那面具,甚是骇人,乃是只狰狞的年兽,目如蛇,仿佛一只幼蚊也难逃掌控,小腿“嗒嗒”,小行潜步,却丝毫不慢与其他4人,也是5人之中,唯一没有染血之人。
右再一人,高2米余,浑身血口遍遍,短发,面生横肉,穿着破褂,大腿般粗的手臂健若磐石,身如柱如桩,仿佛达到了肌理的极限。每一步,都能引起一阵不小的轻振。每一动,就如山在移来。
远远撞见,村民汗骇,彳彳亍亍的撒下耕耘农具,聚在路头,一行五人,依然我行我素,赫赫熏煞。
看似不紧不慢,却是分秒之间,便已停驻在了村民跟前。
村人瑟瑟,但见丧袍青年目转身移,掏出一纸画像,着认画像之物。是个人,准确的说,是个面目模糊的人,唯有那一身奇装怪服,倒是另村人醒目,细一思附,便是想起,不正是前番从匪窝相救之人的着装。
得到肯定,为首那人抬起斗笠,露出一张骇人面目。
狮发倒扎,国脸,皮肤糙如荔枝皮,一条从左眼下到又右脸颊的伤疤咧咧外翻,触目惊心,看那光洁度,显然才痊愈没几天,一双凶目,似能瞪散人魂。
天空乌云浓重,滚滚雷鸣由远而逝。
闷燥的空气,让人睡意焦灼,声声饥饿侵袭,假寐难续,杜子腾百无生气,索性开眸坐起,长达大半个月的睡眠,其实早已另他清醒,只是懒床的习惯作祟而已。
“不好了,英雄,不好了”
声声尖锐的烦叫不期扰来,杜子腾懑闷的又躺了下去。
“砰”
一声开门大响,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整个倒毁成了粉碎。竟是那个猴腮脸老头,却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着急麻慌的冲到床前,上蹿下跳道:“不好了,英雄,村长村长让人给打了。”
“还没死吧。”杜子腾了无生趣的道了句,便是掀被蒙住了头。
猴腮脸老头急的跳上了床,一脚踢掉了被子,大叫道:“英雄,您要再不去,村长可就真会死了哟。”
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忽然让杜子腾感受到了严重性,但转念一想,就又无力的道:“谁那么大胆,敢打村长啊,是土匪吗,你们干嘛不报我名号!”
猴腮脸老头比划道:“不是土匪,英雄,是从外头来的一帮浪人,说是要来找您的,村长叫他们好生等着,还捧了茶陪着他们聊天,可是他们没聊两句,就开始动手打村长!那个狠哟,一看就是些野路子的修极者!”
“修极者,很厉害吗。”杜子腾已经醒了五成,忍不住问道。
猴腮脸老头跳下床来,叫道:“厉害什么呀,英雄,您连那屠领大王都只是一瞪眼儿的事,收拾他们,还不是一指甲盖的事。”
“哦!这样啊。”杜子腾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