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新生的庆贺即将落下帷幕,村长的家里,仍在不甘落寞的宴请着来客。
略显恬静的内院,一股钻心的饥肠辘辘,终于杜子腾清醒过来,动念一起,周身立马传来数以亿计的蚂蚁啃食的酥麻,那是一种躺久了才会出现的症状。
“啊!”
分不清是长呼,还是难受的声音迸溅出来,心神逐渐被眼前的环境所转移。
是个简陋的卧室,梁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茅草,屋脊结实,表面泛起一层乌漆墨黑的陈年污秽,纷纷轻轻一抖,就会全掉下来把人埋了一般。敞开的窗柩中,徐徐凉风吹来,驱散了不少身体的酥麻,转头望去,外面树影婆娑,红烛c庆影,彩带,交筹差错,好似正在过节一般。凉风回廊,引来阵阵的味香,另得杜子腾打了鸡血一般抖擞百倍,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瞬间乐开了嘴,不足40坪米的屋内,整整齐齐c上上下下的垒了高高一堆礼品,有野果,有野味,有水果,有蔬瓜,有炒货,有干果,有熟的,也有活生生的禽类有装成一篮子的,有装成一筐子的,有装成一桶的,有装成一袋子的,也有捆成一摞的,没装点好,随地摆放着,装点好的,那是能垒多高就垒多高,环顾整个卧室,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屋子的面积,只留着中间一条仅够两人进出的路径。
杜子腾想也不想,一脚就跳下了床,左手拿起苹果一啃,没要几口,右手抓起一叠酥饼囫囵吞枣的往嘴里送,吃了几口,肚子就不闹了,立马嫌弃的丢在地上又去抓其他食物。都是些村野常见的食物,口味还能好到哪里去!?杜子腾却管他三七二十一,拿起食物吃了几口就扔,然后又去光顾其他的,那架势,势要全尝上一遍才会善罢甘休。倒是便宜了绑在地上的鸭鸭们,虽然咕咕c呱呱的叫着,脖子却的不时的低啄着地上的残羹剩饭,好不乐乎。
“周焜哥哥,你倒是等等我呀。”
屋外,忽然响起一个萌动好听的轻灵女声,杜子腾吓的浑身都僵住了,气也不敢呼了。脑海,努力搜寻着醒来之前的记忆。别说,片刻就让他回忆起了周焜c还有苟宁这两个人。忍不住的就来了偷窥欲。
悄悄的,贼贼的,猫到了门边,还不忘顺手拿来几块柿饼,边吃边听起来。
很快,屋外就响起了清晰的“嗒嗒”脚步声,数声过后忽然嘎止,就听周焜那沉亮的嗓音好不耐烦的道:“小宁妹子,你老跟着我做甚哟。”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苟宁说完,跺了一下脚,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口吻。
周焜头疼不已,道:“我去茅房你跟着我干什么呀。”
“你抱我一下,我就让你去。”苟宁忽然耍起性子来。
周焜无比焦灼的叹了声,迟疑了下,语重心长道:“小宁妹子,算哥哥我求求你行了不,我救你,只是出于同村情义,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再说了,我都30了,都可以当你的叔叔了,你一18岁的黄花大闺女,又是村长的千金,我你你这样,被人看到,会被人说闲话的。”
苟宁沉默了,片刻,语出凄色道:“我就问你一句,到现在,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听到这,杜子腾也吃完了柿饼,也不打算再吃了,精力全被屋外即将发生转折的狗血剧给吸引住,趴在门上,透过门缝望去屋外,就见周焜一阵来回踱了好几个圈,才耐着性子,道:“苟宁妹子,你放过我好不好,算哥求你。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真的不合适在一起的。”
屋外光线昏暗,但是杜子腾能明显的看到,周焜说这话时眼内含着零星的液体。
许是苟宁也注意到了,得到了什么启示一般,忽然道:“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说罢,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周焜。
“狗男女,果然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