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孕的孩子没成型就没了,像是憋了很久的一泡尿,身体却像是被掏空了,支撑她的那口气永远的消失了。
她等待侯经理坚实的臂膀,能够为此事前来安慰她,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房子很不错,精装修,房子装修好后,房东就去国外了,你占大便宜了。”谋取中间差价,李主任话里话外想着把房子租出去。
徐丽站在阳台环顾四周,安静的小区伴有几只小鸟叫声;楼下拉着背包上学的孩子,孩子在路上蹦蹦哒哒;个老太太拉着购物小车在路上走着,一切的生活常态显示着平静安逸的生活。
“对了怎么称呼你?”李主任问。
“程萌,你叫我小程,禾口王的程。”徐丽不假思索的把设定好的名字告诉了李主任。
“哦,对,刚才你说过的,你看我这记性。”李主任上下打量着她,“小程,这房子性价比很不错的,估计你已经看过很多房子了。”凑近低声说了两句,“现在外面房子很贵的,而且单身小姑娘住不安全,我们这里小区很好的,而且我又是小区居委会主任绝对有保障。”
“哦。”
“别有什么顾虑,这个小区很多业务都托付给我,有什么事情直接到居委会找我。”李主任摆出一副一夫当关的架势。
她把合同及房租付了,签下名字时,李主任才看清程萌的姓氏,瞠着红肿凸显的金鱼眼笑呵呵地说:“哦,原来这个程啊,不多见呢。”
她相信自此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叫她徐丽了,以化名程萌在这里生活未免不好,少一个人认识便多一份安宁。房子寻觅很久了,脱离一些视线只能住稍远点的地方。每一次改变身份,她只想重新规划自己,让知道她的人越少越好。
意外怀孕又是宫外孕,她萌生出对侯经理的憎恨,即便有时想过侯经理会回来找她,但此时此刻并不想见到此人,一辈子也不要见了,这也是她搬家的主要原因。
她完全可以回gs白银老家,不必独自一人漂泊,可转念一想,回到老家难道就不是独自一人了吗?那个地方让她痛恨的事情会更多,不单单是父母离婚这件事,单说母亲深爱着的初恋男人,在她大学四年唯独一次回家。妈妈出去买东西时,酒醉回来的妈妈初恋,扑倒在她身上乱摸一通,如不是极力反抗,后果准是以强奸收场。
即便她非常痛恨妈妈的初恋男人,可是她却无力说服妈妈再次离婚,也没把这样猥亵的事情告诉妈妈。她觉得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过错,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杂种”。
保守c含蓄c矜持c内敛,洁好这些都是她的标签,以及她那根垂下的麻花辫。
没人知道,长的这么冷艳俊俏,为什么会面临这样的事情。
搬到幸福小区,便是重新开始,把之前的一切都忘了吧,她这样想。蹲坐在房间内,把行李箱的物品一件件归置,衣服用衣架撑起来挂在橱柜里。房间干净整洁透亮,女人好像天生就是叠放衣服整理东西的高手,又极其喜欢把整理好的物品随处放,这足以说明她们是神奇的物种,对待整理与随意乱放,有着自己一套专属方法。
程萌,对!在这里她就是程萌。与李主任签署房屋合同的身份证是程萌,有照片有名字。
程萌搬来之前丢弃了诸多以往的东西,她害怕陷入难以自拔的情境内,索性丢弃便是最好的释放。空置的行李箱,待准备合上时,瞥眼间,见到箱子的内槽凸起,拉开内槽的拉链,柔柔软软的触感在指间,一时间猜不出是什么。
或许是一双袜子吧,她这么想。
物品从内槽内拿了出来,当物品映入眼帘时,凝带的时光快速的过去了几秒,她没想到竟是一条蓝色蕾丝内裤:侯经理送她的生日礼物。
不对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