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扔了呀。程萌看着内裤,疑惑的眼神喃喃自语。说完后,扒开内槽探头往里看着。
塞满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前,她确定已经丢掉了以往很多东西。
“喂,丽丽!”
正准备把一切都格式化的时,却不料侯经理磁性魅力的声音在手机听筒处,一股说不清的力量在她心尖上戳了一下。她想不起是自己打过去的,还是侯经理打过来的,或许手机一直处于被呼叫的状态,只不过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了。
“丽丽,是你吗?喂”
她一时语塞,说话的能力不受大脑控制了,犹如一阵突然袭来的寒风,霎时便悄然涌遍了她的全身,编制语言的神经被扼住了;难道是对他的误会,她看着手上的蓝色蕾丝内裤陷入了沉思。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老婆有病看来是真实的,是我做的太绝情太草率了。
“你老婆还好吗?”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句话问这个。
“哦还好,还好。”侯经理被问得愣了一下,说出来的话有些结舌,“你呢,你,你最近怎么样?”
“我怀孕了。”这绝不是她愿意说的事情,起初打算永远不要说出来,这是对侯经理突然离开的憎恨,可是现在冷不丁地说了,歇斯底里的爱意又萌生了。
侯经理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丽丽,我知道没与你说分手,便突然的从你身边离开,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也是我们俩美好的一段别拿怀孕这种事随便开玩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
“你不相信?”
“丽丽,你听我说完,我们”
“我真的怀孕了。”面无表情地说着。
“你呀!你我哎”
“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怀孕呢。”她没想到侯经理是这样的反应,眼泪如豆粒般从脸颊上滚落。
“哎,你干嘛还开这样的玩笑,而且”
“你td给我滚,我永远也不会看到你,王八蛋!王八蛋!”
她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给摔了,外壳与电池在地板上弹跳着,躲进了床底与柜子下面。摔碎的手机没有电池与外壳显得毫无意义,分开了,完全分开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属性。
扔掉侯经理的蓝色蕾丝内裤,坐在地板上哭了很久,伤心的泪眼,让她想到跳楼自杀。泪眼婆娑的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趴在灰白的水泥地上,瞠目地看着头部流淌出殷虹的鲜血,抽搐的神经做着最后的挣扎。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说着些什么,把她的死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闲言碎语的说着,指责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死有余辜。
“我不是小三,不是”趴在地板上不知哭了多久,便睡着了。
窗外已是万家灯火,行驶在马上的车辆打开了寻找路途的灯,停在路边东张西望;又有车喇叭响个不停,一辆车挡住了另一辆车,另一辆又挡住另外一辆。
悲伤的泪水已经没有了,程萌再也不想用泪水去隐藏脆弱的一面,即便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手机的碎片随侯经理的一切丢进了垃圾桶。这些年自己所承受的压力:爱她的爷爷去世c爸妈离婚c被继父差点强奸c与初恋男友分手c爱上有家的男人c宫外孕双手薅着头发愣坐在地上,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贱货。
夜晚的路上行人不多了,天色显得阴沉,好像即将有一场大雨。
她慢步地走着,一步步往前走着。麻花辫散开了,整齐有序的披在肩头。
拉开一扇玻璃门,门有些涩涩的重,两只手握住把手,进入一家叫“安心阁按摩房”。
“还招人吗?”
柜台后坐着马仔,马仔短粗的眉毛颧骨外扩,鼻子有点左外,人中处的疤痕像是兔唇,“招什么人?”凝厚的鼻音,证实了兔唇的缺陷。
“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