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炆接着往下面说道:“即使碰见了几股一般贼匪,也无法挡住他手下的精锐,因此他也敢于直接横穿青州,不过在我看来他是有些失策了,他有心避开贼匪,贼匪不一定会有心避开他。既然贼匪内部现在都已经开始相互争夺,那么说明青州内部的资源已经可以说是捉襟见肘了,他即使有些猛虎一般的精锐部队,恐怕也挡不住青州这一群饿狼啊,即使对方知道这支队伍的精悍,但是他们如果不劫掠的话,也是寻不到生路的,那么冲突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钟煜在一旁轻揺着折扇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公子您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支队伍本身也是一笔财富。不论是精良的符咒盔甲,还是一人双马的配置,都足够吸引那些盗匪的注意力。他们看到这样的一支队伍,怎能不心生歹念呢?要知道吸收了这样的一支队伍,对他们自身的发展也是有非常大的裨益。”
钟煜看姬炆在用心听着自己的分析,心中不免得感觉到畅快,他拿着扇子轻轻的敲着自己的手心,继续说道:“并且我看前几日的贼匪之间发生的兼并,并不是那么简单,兼并的速度太快,以己方最小的损失来换取了最大的利益,还达到了整合自己内部冲突,避免了实力的无谓消耗。我感觉这些不是那些贼匪所能做出来的,因此我现在怀疑这些贼匪后面有些背后的推手。”
姬炆听到钟煜这样说道,心中不由得一惊,青州乱象背后竟然有人在故意谋划,这样的话就不仅仅是贼匪的问题了,这可就关乎到大秦国本啊!这样的人既然敢在背后操控青州贼匪,那么其志必不在小,要知道青州一旦被人占据,那么其就能直下咸阳,姬炆想到此处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钟煜看到姬炆如此模样,心中便知他已经考虑到青州被人控制所带来的后果了,于是他继续往下面说自己的分析:“青州现在的局势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了,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这个背后推手到底想要做什么,以及他出身何方,倒是值得我们细细思量一番。”
钟煜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自己因为久坐而有些劳累的四肢,然后走到营帐中间的空地上,对着姬炆继续说道:“他为何要这么做,可能是如您想的那样,作为进攻咸阳的桥头堡,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可能性有些小,不是我小视青州的那群盗匪,像他们那样由流民组成的军队,战斗力基本为无,作战基本靠数量,之所以现在能横行一方,只是因为秦国只是将他们癣疥之疾,现在正和羌族交战中,没有来得及整治他们而已,等到腾出来手了,也是青州乱象结束的时候了。”
姬炆没有等到钟煜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可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怕我国与羌族的战争不是一时能够结束的,万一我国深陷与羌族的战斗中,不是让青州的贼匪做大了吗!”
钟煜浅笑道:“公子也是关心则乱了,即使青州的确是他国作为进攻我国的桥头堡,但是这些贼匪的士卒不经过严苛的训练根本拿不上台面,基本上都是一触皆溃,因此不怎么可能是他国贵族在背后推动的,倒是极有可能是出自贼匪内部的智谋之士。”
姬炆听到了钟煜如此分析,原本有些担忧的心又重新归于平静,他坐在那里,烛光在他的脸庞上跳动,他细细思量了许久,钟煜也没有继续往下面分析,只是在营帐中来回走去,轻揺折扇,缓解这夏天的酷热,然后在耐心地等待着姬炆的发问,只余下时间在这营帐中缓缓流动,姬炆率先打破了营帐中的平静,向着钟煜问道:“这个智谋之士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将这些贼匪整合,他到第想要做什么呢?”
钟煜笑着说道:“能为什么,只为能够将自己卖出来一个好价钱罢了。”
姬炆听到钟煜的话后,不解地问道:“什么?只为将自己卖得一个好价钱?此话怎讲?”
钟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