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然有少许士卒掉队,但是还能够维持出发时的队形。这不仅让姬炆对这队士卒又高看了一眼,也对许墨这个人有些爱才之心,他也打算等到咸阳后,寻个时机将许墨招至麾下。
等到夜幕降临,营帐中逐渐亮起了点点烛光,姬炆在营帐中用过晚餐,正打算拿出书卷来温习一下前日来所读的儒家书籍时,钟煜便掀开了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
姬炆看见钟煜走了进来,便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刚才还说去找你呢,你现在可找上门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营帐当中呢?”
钟煜找了个地方坐下,对着姬炆说道:“这支队伍中,原本旅帅就只有三个,你又那么年轻,自然是一问便知,说真的,我刚才过来的路上,听见不少的士卒都在猜测你是不是许墨的族弟,否则怎么会如此年轻,像旅帅这样的高级军官职位。”
姬炆听到钟煜如此说道,当即坐在烛光下的文案前,低头沉吟了许久,钟煜倒也不出言询问他在思考什么,只是端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姬炆思考的结果。
片刻后,姬炆抬起头来,对着钟煜说道:“我也发现我在军中威信不足的问题了,不过还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士卒的确难以接受想这样直接过来的旅帅。”
姬炆还未说完,钟煜便趁着姬炆说话间的空当说道:“更何况公子您还这般年轻,更是难以服众了,现在这般倒是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只怕到战场上会出现调度不畅的问题。”
姬炆低下头来,用手轻轻的按压着额头,低着头在那里说道:“真的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啊,只能等到挑个合适的时机建立一下威信了。”
钟煜坐在那里边玩弄着自己手中的折扇,边说道:“其实这件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这支队伍说到底还是许墨家族的私兵,至于许墨对于公子您什么态度,想必公子也是略有猜测吧。”
姬炆听到钟煜的这句话后,说道:“是的,我也猜出了他对我的招揽之意,我今天早上大军开拔的时候,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只是在中军文士的车队中没有看见你。”
钟煜嘴上带着一抹浅笑,说道:“我虽然是儒生,但我也修君子六艺啊,骑射虽然说算不上精通,但是御马而行还是算不得什么问题的。”
钟煜说完这句话后,端起了刚才军士送上来的茶碗,喝了一口缓解一下这盛夏所带来的燥热之感,然后继续说道:“至于许墨为什么如此迫切的想要招揽公子,我想大概不过无外乎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他可能真的是单纯的对公子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将公子召至麾下。不过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纵然公子不足双十就达到了四极境,但是以许家的势力的话,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许墨如此示好。”
钟煜略微顿了一下,起身来到营帐外,看看周围没有兵士后,继续说道:“第二许墨可能在意的并不是公子您的实力,而是您所修行的功法,毕竟寒门出个如此年轻就达到了四极境并不常见,许墨可能并不认为寒门真的可以靠着在民间流传的几部不入流的功法,就可以造就一个如此杰出的青年才俊。
他并且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他可能拉拢您,并不是看重您的本身实力,而是看重您所修行的功法,换句话说就是换取您的信任,再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将您的功法据为己有,再我看来这个还是有相当的可能性的,毕竟人心难测吗,并且是可以造就一个天才的功法,极有可能振兴他的家族。”
“第三是我猜测出来的,但是并不代表它不能相信,相反这点是最有可能的,我看许墨虽然外表成熟一些,但是恐怕在家族中也是小辈,并且他在军队上下了如此苦工,士卒不仅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并且大部分都修有兵魂之力,如此看来他必定是家族的嫡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