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南方发信息,不是打电话。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南方”南方几乎是秒回的,速度快得就像是一直看着手机等待着她的消息一样。
没有南方在身边的日子里,乔木棉干什么都少了一点动力,因为平常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只有在睡前网聊的那几个小时里,她才找到悸动的感觉。没有南方在身边的日子里,乔木棉干什么也都多了一点动力,因为她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一个可以令她有念想的人。或许这是一种矛盾的说法,但事实如此,恋爱养人也损人,恋爱就是这样一个有道德又没道德的东西,哈哈。
9月13日,是14级新生入学的日子,这一天,乔木棉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被学院召去做新生接待的工作,负责的是“爱心车队”说得难听些,其实就是免费的行李搬运工啦的工作。下午的时候,整个j城下起了如花针细丝的毛毛细雨,为了接待工作的方便,乔木棉并没有撑伞。一天下来,她不知接待了多少名新生和新生家长,不知在同一条路上来来往往了多少回,也不知湿漉漉的衣服是因为雨呢还是因为汗。然而她并不觉得累,因为她从那些家长的言语神态中感受到了一种友爱与谢意,因为去年她入学的时候,学长学姐们也是这样热情地奉献着自己,她不过是想把这份爱心与热情传递下去,让来自异乡的孩子们从入学第一天起就感受到大家庭的温馨与和气。
等到下午17:00,也就是工作结束回到寝室的时候,乔木棉才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头疼。一开始,安心让她赶紧去医院,她却说没事,只当做是一般的头疼,睡一觉就好了,她不想随便送钱给医院。哪知迷迷糊糊地睡了两小时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头除了疼,还开始晕眩,整张床就像一片漂浮在水上的木板一样,摇来摇去,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挣扎了好一会儿,总算下定决心去医院。
应子她们担心她,本来想要扶着她去。可谁让乔木棉是一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可怜孩子呢?她逞强地拒绝了室友们的好心善意,一个人慢慢地向校医院走去。一段平日里走起来不算长的路程,此时此刻却像是一条怎么也走不完的路。该怎样去形容那种头痛的感觉?就像是一把锤子,在你的脑子里肆意地敲击,无规律可循,不知道下一刻疼痛的地方在哪里。天已经黑了,路灯昏暗,走在这条路上的学生也寥寥无几,大家都是陌生人,从你身旁经过时,不过多看你两眼,继而“分道扬镳”,各行其道。
当她看到校医院门口的十字架标志的时候,眼前已经冒出了许多互相镶嵌的黑点白点,就像几十年代的黑白电视机收不到讯号时一样,这或许就是一种类似失明的感觉,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昏沉疲惫的身躯就那样,倒了下去,她以为这样毫无预兆地倒下可能会很痛,可是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好像,她被一个人接住了,倒在了一个柔软却有力的怀抱里,而置于额头上的那只手掌给了她一种冰冰凉凉的舒适触感,闭上双眼前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南方,那个她想念甚深的男孩子。
“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南方。”多久没见你?那个住在我心底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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