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舍不得?”听到‘我舍不得你’这句话的时候,乔木棉直觉一阵鼻酸,她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让南方如此揪心挂肚?
她不知道,一向理性的南方会向她露出这样感性的一面。
“难道你舍得?”南方不答反问,流露出些许脆弱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乔木棉的瞳孔,似乎认为这样做就可以确认她的心意。
“舍不得。”乔木棉摇了摇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还要回家做作业呢你说是吧”她故作轻松地用了作业这个理由
“借口,我看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妈妈强制要求你明天回去吧。不过,谁让我现在还是你的‘地下’呢,等我见得了光的时候,我才不要放你回去,就是五花大绑也要把你绑回来的。”南方说着掐了掐乔木棉的腰,看这情形,应该是刚从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了。从他和妈妈去乔木棉家的那天,他就能感觉乔木棉的妈妈甘甜对他们怀有一种冷淡的疏离感,或许是不喜往来的意思吧,虽然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也不想深究。
南方的话逗笑了乔木棉,她最怕痒,她被南方掐得蹲下了身子,双手即刻紧握着南方的胳膊,浑身僵硬,肌肉紧绷。将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头顶到了南方的浴巾。身体是南方的,他对自己的情动是有感觉的,低头一眼便扫到了浴巾已经凸起了一些,,二人似乎陷入尴尬的境地他懊恼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估计再不走出这房间,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担当化解尴尬任务的,总是南方。
“好啦,刚刚我已经把接下来一个月需要的能量都储存起来了,你明天要早起回家,我不打扰你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去车站。晚安,木棉。”出房门之前,南方没有再亲乔木棉的唇,而是香了香她两边烧得通红的脸颊,卷走一部分属于她的清新气息。
若用y城的土话说,乔木棉的‘出门时’一直很好,意思是,她回家或有事要离家时的天气一直都很不错,不冷不热,不湿不晒。
乔木棉带走了南方送给她的那条裙子,裙子里藏着昨夜的凉风,她也一直戴着那条项链,项链中锁着自己对南方的不舍与眷恋。
在去往车站的途中,乔木棉和南方只说了几句话,你永远不会想到,分离前一晚还是那么缠绵的两个人,在分离前几刻,谈的会是这样的内容。
“南方,你不是无业游民吧?”
“不是啊,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职业?”
“嗯,这个么简单地说,我是搞教育的”
“所以,你也是老师?”难怪,他的房间里会有那么多的藏书。
“可以这么说”南方看了一眼乔木棉,暖暖地笑了,回头后,便不再多言。
“哦”
在即将检票上车的那一刻,南方轻轻地拉住了乔木棉的手捏了捏,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无形的嘴唇印迹。“一路顺风,我会去你学校看你,到家后别忘了告诉我,我会担心。”
“嗯。”无须多言,那个穿着白衣白裤白球鞋的女孩子,迈开略微沉重的脚步,慢慢地上了那辆城际快客,一次,都没有回头。
她身后的那个男孩子,却一直目送着那个女孩消失在视线中,直到车子开出车站,他才若有所失地离开与暑期实践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是乔木棉看着南方乘坐的车远去,而这一回,是她给背后的男孩留下一抹白色倩影。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叫做乔木棉的女孩子,在上车的那一刻,眼角是湿润的,最多的是不舍,还有一种,对未来的一点念想。我会去你学校看你,那时候,是多久以后呢?她不知道。对乔木棉来说,人生,最苦最惧是离别,这种离别,建立在情感之上。
“我已安全到家,勿忧勿念。——木棉”乔木棉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