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可是家里除了哥哥,已经再没有别人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向哥哥说,难道直接说,陌如玉轻薄她。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说开了反倒悔了自己的清白,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平博涛见平静杵在那不说话,便胡乱猜测道:“是不是觉得哥哥跟着这么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有些明珠暗投?”
平静有苦不能说,只好顺着哥哥的话,道:“嗯,这人脸白的跟个面团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平静心里憋屈,不能对着陌如玉出气,只好在言语上中伤陌如玉。
平波涛心里感到有一些诧异,怎么妹妹对陌如玉的印象这么差,在他看来陌如玉还不至如此,相比其他皇家官宦的公子哥们的为非作歹,欺良霸女,这位身份显赫的陌府少爷好了很多。
“他是银是镴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扬州刺史绝对不是镴枪头。”平博涛说起陌石安一脸敬佩道。
平静不禁反问道:“扬州刺史?是谁?”
“夺命判官陌石安!”
“陌石安,陌石安,”平静沉思了一下,转而不敢肯定道,“可是父亲提起过的夺命枪。”
“嗯,没错就是他,五夜杀尽匈奴王牌铁骑军的夺命判官。”平博涛钦佩之色更加浓郁。
“这小子油头粉面的,怎么怎么会是”平静心中更加不平静了,这分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是夺命判官,铁血将军,一个是“油嘴滑舌,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这完全是毫无关联,两不相干的人啊,对于平静的来说,这就好像有人告诉他一只猛虎老虎生了一头白猪。
“不用猜了,就是他,这世上姓陌的本就少,再加上一个扬州刺史,那就更加确信无疑了。”平博涛肯定道。
平静知道这个消息,想了许久道:“那哥哥可是想拜在陌将军门下?”
“是的,”平博涛眼中闪过一丝热切,“父亲忠心耿耿,杨家满门忠烈,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我不甘心,我一定要为我们杨家平反昭雪,报仇雪恨。”平博涛说到这,身体微微颤抖,强压着内心的悲愤。
“哥,”平静轻轻握了握微微颤抖的手。
平博涛渐渐恢复平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平静知道哥哥肩膀上背负着多大的压力,一家二十六口,只剩下她跟哥哥逃了出来。
那年哥哥刚刚十六岁,自己才十岁,为了逃脱阉狗的追捕,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过着老鼠般躲躲藏藏的生活,哥哥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舞枪弄棒,现在却成了别人眼中的武痴,其中痛苦,外人又怎么能够体会。
“快去休息吧。”
这些事有自己承担就够了,平博涛不想妹妹去考虑这些事情,他只想希望妹妹能够像其他人家的小姑娘一样,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嗯,哥,你也早点休息。”
这么久以来,平静还是第一次听见哥哥提到“报仇”二字,不知为什么,感觉往日那个满腔热血的哥哥好像又回来了。
“该死的狗杂种,刺史儿子就厉害,就牛。仗着老狗的势,竟敢抢我的女人,羞辱我,我王鹏可不是好惹得,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下来舔我的鞋。”王鹏愤怒的离开客栈,走到一家酒馆,二话不说,点了一坛烧刀子,边喝边骂,真是越骂越气,越骂越顺口。
“兄台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为何如此颓废?”一锦袍鎏金镶边少年,走上桌边,拿起酒壶倒了杯酒道。
“滚开。”王鹏心里一肚子火,不耐烦道。
王鹏话音刚落,嚯嚯嚯,四周一群彪形大汉拍案而起。
王鹏自顾自的喝酒,丝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