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最讨厌的就是这些酸儒一口一个子曰,一口一个圣人训,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在家好好待着享乐,天天找他哥的不痛快。一副以天下为己任的假模假样,还不都是为了名。
“好了,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冯立摆摆手,沉吟了一声又道,“那李老汉的闺女真比昨晚的姑娘还水灵?”一双小眼睛闪过一丝淫光。
“真的真的,手下的弟兄们都看过了,那叫一个水灵,周边的人都叫她羊脂姑娘,皮肤那个白。”尖脸小厮使劲的点头,生怕冯立不相信。
“好,咱们这就去,去“提亲”。”冯立扶起肥胖的身子心情愉悦道。
冯立作为刺史,虽欺良霸女,鱼肉百姓,但是行事却不敢太过张扬,每次逼迫良家妇女行苟且之事,都以“提亲”为借口,按他的说法就是,王法再大也管不着人家说媒拉纤。
豫州的天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压在头顶,久久不肯落下,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暴风雨似的。而在数百里之外的司州却是阳光明媚,晴空一片,在这晴朗的天空之下,一艘双层宝船逆流而上,船板上一男一女倚着栏杆有说有笑,好不自在。
这一男一女正是陌如玉齐妍柔,自从那天陌如玉被齐妍柔逼着比武,陌如玉就揪着比武的讶头,逼着齐妍柔讲故事,不讲故事就不比武,为什么要齐妍柔讲故事,那也是陌如玉被逼无奈,行船四五天,每天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近处尽是昏黄的江水,什么都不能做,都快无聊死了。
齐妍柔一听陌如玉要求她讲故事,顿时气不可耐,又听他说不讲故事就不比武,无奈只好同意陌如玉无理的要求,还好齐妍柔闯荡江湖多年,平时赶路,歇在茶馆,偶尔也会听听说书,故事倒是听了不少,什么水浒传,西游记,三侠五义,都是信手拈来。
在陌如玉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齐妍柔清了清嗓子学着说书人的话腔:“话说故宋,哲宗皇帝在时,其时去仁宗天子已远,东京,开封府,汴梁,宣武军有一个浮浪破落子弟,姓高——”
“高俅,水浒传,听了二十多回了,换一个。”
齐妍柔盯了一眼陌如玉又开口道:“话说宋朝自陈桥兵变,众将立太祖为君,相传至太宗,又至——”
“三侠五义,听了八十多回了,换一个。”
“你,不讲了,爱听不听。”齐妍柔抿着红唇,咬着银牙,自己这么用心讲,他还不领情,亏自己还费了半天劲学腔调。
“哎,最近这胳膊,这腰,这腿,还有各个关节都疼的厉害,”陌如玉一会捂着胳膊,一会捂着腿装作十分疼痛的样子。
“你懂得。”陌如玉狡猾的眨了眨眼睛。
“卑鄙,无耻。”
“疼疼,怎么忽然就变得更疼了。”
“你!好,我讲。不就是讲个故事么。”齐妍柔咬牙切齿道。
“等一下,我想听白衣女侠夜袭摩天崖,冷月青霜血溅十八骑。”
白衣女侠指的就是齐妍柔,江湖人称白衣侠女,冷月青霜指的是齐妍柔的配剑。
当年皇宫里有人出天价想要押送一件东西,天下最大的四大镖局之三的龙门镖局,威远镖行,四海镖局俱不敢接镖,唯有齐远镖行的齐伯雄。
那时候齐伯雄正年富力盛,心高气傲,野心勃勃之下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齐远镖行一跃跻身为天下第一镖局,决定亲自押镖护送,送到半道,不知是其他三个镖局还是朝廷里面谁露出了风声,搞得整个江湖顿时风起云涌,流言四起,有的人说押的是本绝世武功秘籍得之便可称霸武林,也有的人说是单吉可汗的藏宝图得之便可富可敌国,更有人说这东西是传国玉玺,得之便可称皇位帝,种种传闻,莫衷一是。
齐伯雄一行三千多人分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