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如玉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就是想将它做为自己的一张底牌,他是陌家唯一的,仅存的少爷,自己的大哥,二哥,都惨遭暗杀,尸首两端,要不是自己一出生就疾病缠身,御医断言活不过十六,恐怕也难逃毒手,身处暗流旋涡中,若不会藏拙,怕早就身死。
齐妍柔见陌如玉同意下船后就与自己比试,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陌如玉心里清楚,自己身形步法虽属上乘,内力较起齐妍柔也不逞多让,但论起实战,相比久历生死考验的齐妍柔,还是差了许多。
好吧既然左右是个输,那就输的彻底点,省的以后再丢人现眼。
“到时候你可要尽全力,要是被我发现你敢留后手,我就打到你爬不起来。”齐妍柔像是属蛔虫的,而且还是陌如玉肚子里的那条。一眼就看穿陌如玉的想法,狠狠道。
见到齐妍柔一脸凶神恶煞,陌如玉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不禁蹦出一连串的问号,什么时候齐妍柔变得这么凶了,这还是躺在病床上面带羞红,在齐伯母旁边撒娇的齐妍柔么,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陌如玉连忙信誓旦旦的回道:“放一百个心,到时候把你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你可别哭鼻子。”
齐妍柔见陌如玉煞有其事的说道,忍不住冷哼一声,暗暗决定到时候一定要把陌如玉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想到这儿,面纱下的嘴角不禁往上一扬。
陌如玉心里忽然感觉寒意渐盛,连忙转移话题,看着齐妍柔两手空空,想起来好几天都没看到紫灵貂了,便问道:“小不点呢?”
“搁在房间里睡觉呢,上次你帮它买回那么多毒物,吃完之后就一直睡。”齐妍柔眼神带着一丝担忧道,虽然她知道这些毒物对紫灵貂来说仅仅是食物,但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这种情况在《奇珍杂谈》中也记载了些,紫灵貂性情懒惰,春夏两季最为嗜睡。”陌如玉将书上记载的内容说给齐妍柔听。
齐妍柔听完点点头,也稍稍放宽下心来。
两人谈话间,距离此处相隔数百里的豫州境内,汝南城里的一户宅子里,几人正襟危坐在大厅前,只听其中一人有些激动道:“大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等良机,机不可失啊。大哥。”
说话此人乃张仟的二儿子张仲达,本在外地游学,得知父亲被宦官所害,悲愤交加,当即赶往京城想杀掉宦官冯廉,可惜冯廉常年待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不要说近身,连远远的看一眼都办不到,逗留数月,只好愤愤的回到家。
“二哥说的对,杀不了阉狗冯廉,就先拿冯立的狗头收点利息。”坐在尾座的魁梧少年站起身,拔出刀鞘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唳声道。
坐在首座的张仟大儿子张伯庸紧紧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索,衡量着什么,迟迟不肯做声。
“大哥快做决定吧,”张仲达见大哥犹犹豫豫久久不做决定忍不住大声道,“就算不为我们张家自己着想,你也应该为咱们豫州的百姓着想,冯立中饱私囊,私下贩卖常平仓的赈灾粮,这可是百姓的救命粮啊,城外数十万灾民每天饿死的,牛车都拉不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冯立在城中作威作福,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么?”
张伯庸听完,脸上一阵苦涩闪过,自己又何尝不明白,父亲死于冯氏之手,血海深仇不可不报,冯立是该死,但要是杀了冯立,那就是造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全族三百多人,他不敢,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二子张仲达此番话落在张母耳中,让张母浑身一震。
“儿啊。”坐在右手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母开口道,“你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嫁给你爹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么?”
三人不知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什么母亲还要说这些不相关的话,心中不解,也不敢反驳,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