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林贺,一个干净孤单和我一样沉默的男孩。
他经常换着各种颜色的t恤,干净湛蓝的牛仔裤,还有万年不变的白色帆布鞋。
我抓着林贺,喃喃地问他,怎么是你啊?郭松呢?是不是你后悔了又跑回找我了?
林贺始终一言不发。后来我做了个梦,林贺拉着郭松的手,他们在阳光下的校园里携手漫步,他不再是一个羞涩腼腆的男孩,而是一个爱笑阳光的暖心b一y,他会动作轻盈地帮郭松摘去头顶上的落花,然后使坏将她的刘海儿弄乱,她怒着奔跑追打,他笑着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寂静的操场,简单的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看起来都像云朵般的棉花糖,洁白,微甜。
徒留我孤单一人,像个世外看客,在他们不曾瞥见的角落,孤独而忧伤的徘徊。
那日清早醒来,我躺在寝室的床上,回忆一塌糊涂的昨晚,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
上铺的周红说,昨晚是寝室阿姨给我送回来的。后来我还特意去感谢寝室阿姨,可结果除了不用谢之外,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问出来。
场景切换回今晚12点之前,漆黑的餐吧中。
归来一万个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少年,我的妈呀?难道那晚将我救回来的是眼前这位公子?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艳遇?
“公子,那晚救我的人,莫不是你”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震撼了,你们可以脑补一下当时楚少年的表情!
气氛再次跌进冰点,我转转眼珠子,摸着脖子道:“不好意思,主管,我,我写古言小说写多了,口误,口误哈哈!”
“你还会写小说?”
我:啊。
“哪个网站?笔名是什么?”
我:呃
坚决不能告诉他我那本惨不忍睹扑大街的小说的名字,传出去都不够丢人现眼的!像我们这种扑街小能手,出来混江湖都是格外低调的,拽句文词就是——当你的能力撑不起梦想的时候,闭嘴是最明智的选择。
“主管,您是不是也爱看小说?嗯,我也爱看,尤其是善写青春校园文的那个木兰白,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对方:“没有,说来听听。”
我:“他是近两年新晋的作家,笔下所作的文,骨子里有一种深深的惆怅,我总觉得他是悲伤的,一种让人心疼的悲伤!他很低调,没有人见过他的照片”
就在我口沫横飞地渲染我心目中的大神,同时自动将他脑补成一枝清俊谪艳的木兰花时,楚少年抬腕看了看手表,淡淡开口,“十二点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十二点了,你可以去休息了!丫丫个呸的,黢黑的屋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也能看得见时间?难不成长了双透视眼?
一路嘀咕着,半宿没睡着觉。他就像一缕辨不出颜色的阳光,照进归来荒芜的心漠,无关其他,只是那般美好纯净!就像最喜欢的梅花开了那样,看着好看,并不舍得摘进手里,枝头才更适合它,我明白!
2008年底,快过春节之际,董明芳每天都打电话,催我去她那里过年。
提到她,就不得不翻出另一段往事。
2003年8月13号,这一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天天气灰蒙蒙的,阴霾暗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变得糟糕压抑!
当时我还在放暑假。姨妈突然登门造访,与董明芳在卧室的小屋子里不知在研究些什么?一个上午,她们都没有出来。我站在门口刚想进去,就听里面说着什么那户人家条件怎么样?人多么本分老实之类的话。
董明芳一个劲儿的强调,只要他能供归来上学,其他的我什么要求也没有。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咣当”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