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早有勾结,“醴泉”只说不过是胡惟庸一党杜撰出来骗取皇帝出宫,方便行刺谋逆——说这些话的人,大多都被人赶出了酒楼,只因太多人相信胡惟庸乃是以为忠臣良相。
却说一众人等正撵着一人往外赶,口中还在骂骂咧咧:“你这贼人,若再听到你说胡丞相坏话,定要揍你个体无完肤!快滚,休再污了我们两耳双眸!”那人只落得个抱头鼠窜,冲冲撞撞的向门外逃去。却正撞进一人怀里,被阻了去势,这人又多吃了几脚,吓得赶紧逃了出去。
进来之人被撞了一下,身形却丝毫不动,眼神凌厉扫视一圈,直直往楼上走去。此人正是魏文进。
来到一间小阁,里面正有一名衣冠楚楚的老者,见魏文进进来,立时起身往廊道左右看看,见无人便马上关上了门,真是小心谨慎的紧。
回过神,老者与魏文进没有任何寒暄,语气颇有命令之味,道:“主上有命,让你找那商皓,务必让他写个折子,为胡惟庸多多说些好话,求上一情——你可明白?”
魏文进阴冷一笑,将桌上的酒倒了一杯拿在手上,却是不喝,道:“好谋划!皇上此时怕是最烦有人为胡惟庸求情了,这样一来,圣怒一犯,只怕胡惟庸也没有多少时日了——那商皓看来主上也用不上了。只是可惜,当日之事,未曾计划周全,所谋之事,未曾成功。”
老者微微颔首,道:“当日所谋,虽未曾成功,可尚未打乱主上的谋划,主上让我们先暗中静观其变,如果必要,到时候自然有晋王爷能顶上一顶。”
魏文进反问道:“难不成主上要弃了晋王爷这枚棋子?”老者道:“主上的心思谋虑,我们这些下人难道还不清楚吗?将晋王爷顶出来,不过是个缓兵之计,主上也自有法子能保晋王爷安然无恙,大势所趋,当谋则谋而已。”
魏文进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我晚些时候便去找那商皓——先生,我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老者一诧,道:“但说无妨。”魏文进面上死冷非冷似笑非笑,道:“我为主上暗中办事多年,不知主上能否与在下见上一见,我也好表表忠心才是。”老者闻言,只道:“你且莫急,该见你的时候,主上自会见人,等到大事已成,你也是一等一的功臣,此时嘛,需要时刻小心谨慎,不能有一丝马虎,万一漏了破绽——”老者看着魏文进,不再继续说下去。
魏文进只好笑笑,道:“是魏某唐突了,还请先生转告主上,我一定尽心尽力为主上办事,请主上,与先生放心了吧!”
“嗯!这样最好不过!好好办事,主上自然也不会亏待与你,好了,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小心些,眼下各方人马正在搜捕捉拿于你,万万不敢马虎,若不然——你应该明白的。”说完,老者也不管魏文进有什么反应便径直离去了。魏文进脸色清冷,也是不语,阳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自行自开。
是夜,月朗星稀,御史中丞府。
“商大人,方才我的意思你都明白了?”魏文进喝着茶,却看都不看御史中丞商皓一眼。
“晋王爷此计真是高明啊!我本与那胡惟庸有过嫌隙,如今能主动进言为其求情,即是催命于那胡惟庸,于我也是不少利处啊!”哈哈,商皓又为魏文进添了茶,继续道:“晋王爷还真是高谋远虑!好!稍后我便拟写奏折,明日便入宫面圣,定将此事办个漂亮。”
魏文进只道:“为王爷办事,你自有万般好处,将来的功臣谱上,商大人首当其冲啊!”
此时,那王管家亲自到太原去了,若他在场——
早朝方退,御书房内。
“微臣御史中丞商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商皓跪在地上,手中奏折早被朱元璋瞧见,朱元璋道:“平身吧!你有何事?”
“谢皇上!”商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