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女真的国书。”童贯为天启帝展开卷轴

    天启帝只是略略看了看，便冷笑道：“完颜阿骨打打的好算盘啊，以兄弟之国相称，他倒是算准了朕打不到他老家去。”

    皇帝示意童贯把国书那与下面将领传阅，自己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思索着。

    “女真的来使说了什么别的没有？”天启帝问道。

    “只是向奴才说，女真愿意以弟相称，愿与我大越永结兄弟之情，而且每年向我大越提供战马，牛羊等物。哦，来的使臣叫完颜烈，据他自己说十年前来过大越，并在大越学习过，特别仰慕蔡京蔡大人，此次托付微臣回京后为他求一副蔡大人的字画。”

    “十年前来过大越？”天启帝微微皱眉。

    聂从文想了想：“应该是十年前来大越的那批女真人。”

    “呵呵，没想到只十年，他们就给了朕这么大的惊喜。”皇帝带着嘲讽说道。

    “司天监之责，愿受陛下责罚。”聂从文跪下请罪。

    “起来，说了与司天监无关，当时形势使然而已，只是没想到辽国堕落如此之快。七十万被人家两万打的找不着北。耶律延禧啊早知道去年就多征些粮草，我们自己打到上京算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韩虎挠了挠头问。

    “你们怎么看，都说说。”皇帝见众人都看过女真国书后问道。

    “臣愿意带五万将士出兵上京。”李真说道。

    “臣等愿意。”其余几位名将领也齐声说道。

    “朕是问打下上京之后怎么办女真人愿意与我们共治上京，上京距我大越最北边的州府也两千里路，谁愿意打下来后在上京镇守？驻军多少合适？要不要加派官员？辽国境内皆是游牧，如何管制？如何收取赋税？女真会不会偷偷就把朕的驻军吃掉？”

    “这些还未想过。”李真苦笑着说。

    “哎，都下去吧。让朕想想。”天启帝叹了口气。“从文，李真，老四，老七你们俩留下。”

    待众将退下，天启疲惫的坐下，叹息道：“天不助我啊。”

    “我们不是收复了幽云之地，而且还打到大定府，父皇为何还如此叹息？”韩豹不解的问道。

    “此战谋划十年，本想一战消灭辽国主力大军，扶持耶律章奴，在辽国立个傀儡皇帝，让辽国百年之内不能恢复国本，从而无力威胁我大越北境。并且十年前我们顺手扶持女真，挑拨其与辽矛盾，这样大越便有百年时间，以解决国内世家之患。”聂从文向韩豹等人解释道。

    “我们自己无法治理辽国吗？”韩德问道。

    “基本不可能，契丹人生性好战，又是游牧，踪迹难寻。想要管理辽国，我大越最低要驻军五十万，方能镇压随后的叛乱。五十万军士所需粮草，运送两千里到辽国境内，只需五年便会拖垮我大越。屯田则需要百年，我们等不及。”

    那用契丹人治理契丹人呢？”韩豹问。

    “耶律章奴便是我们当初选择的人，此人贪婪成性，目光短浅，又好大喜功。不过因为女真人的插手，此计已经难以奏效。以女真人的表现的战力，想要继续扶持耶律章奴在上京，最低也要二十万大军，得不偿失。”

    “我大越世家之患有那么严重吗？”韩德有些疑惑的问聂从文。

    “让你们几个多看，多听，多想。没事少舞枪弄棒，多看看书。你们可倒好，让你们看一本《资治通鉴》，三年没有一个看到一半的，一问屁都不懂。你们想气死朕吗？”天启大怒道。

    韩德和韩虎见自己老子突然发怒，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聂从文。

    “皇上息怒，四位殿下只因大多时候都在军中，所以耽误了功课。”聂从文只能慢慢劝解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