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斯联军新一波进攻主力投入战场,安雀岭攻防战进入到白热化状态。突厥战兵主要攻打破奴军中部防线和南北两个高大敌搂,突厥数面雄狮战旗插在了残破内城护墙之上。破奴军临时构筑的内城护墙此刻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战火硝烟把破奴军阵地隐藏在迷雾之中。此起彼伏爆炸声与罗斯火炮怒吼交相辉映,四处乱飞的人体碎块夹杂血腥刺激着突厥人坚强战意。安雀岭炮队指挥千总何玉书,一次又一次下令将弩炮引线剪短,就是让凌空爆炸产生弹片扩大覆盖范围。
然而,还是有更多的突厥战兵突破了破奴军炮队构筑的死亡地带,冲向了内城临时防线。在这些突厥进攻大军中夹杂着不少蒙古奴兵,而这些蒙古奴兵中有许多是背着桶的奴兵。罗斯人主帅季久涅夫在早前罗斯士兵用摧毁安雀岭外围防线这个战例上,看到了这种战法实用性。他又不愿意拿罗斯士兵去送死,特地选拔了二千蒙古奴兵干这种送死的活儿。罗斯工匠们还专门制造了带有铁皮的桶,虽然这种特制桶装药量有所减少,但能抗击破奴军弩炮陶制弹片。
在混乱战场上,身背桶的蒙古奴兵只要没有被直接命中,他们在战场存活率甚至比突厥人还高,铁皮木桶反而给予了蒙古奴兵特殊保护。尽管破奴军凶猛,但还是有不少背负桶的蒙古奴兵爬过了内城毁坏的护墙。也就在这时,突入安雀岭的突厥战兵冲到了临时护墙前,他们不计死亡将长梯搭在护墙上。在护墙后用采用三段击用火铳射杀突厥人的破奴军战兵们,在把总军官的指挥下抽出一队与敌人肉搏。这样一来破奴军火铳射击速度又一次减缓,更加重了破奴军火铳兵压力。
蒙古奴兵将桶安放在临时护墙下点燃了引线,这个蒙古奴兵刚刚跑出几步桶就发生了爆炸。粮食人工匠故意把引线做的很短,在罗斯人工匠眼里这些蒙古奴兵都是他们数代世仇,弄死让蒙古人都死绝他们才能出口恶气。蒙古奴兵在战场上成为了罗斯人替死鬼,却给破奴军造成了巨大连带损伤。蒙古奴兵制造的爆炸,将破奴军护墙炸塌的同时,也让炸点方圆十丈内突厥战兵倒伏一片,巨大爆炸也把护墙后射击的破奴军火铳兵震得满口吐血。十余次桶爆炸为突厥人打开了进攻通道,高举战刀盾牌的突厥战兵不顾迎面而来的弹雨冲进了破奴军阵地。
在这缺口处突厥人遭到了从后方赶来增援破奴军近身搏杀小阵,以逸待劳的破奴军五人小阵相互配合默契,无数的梅花小阵把炸出的缺口牢牢堵死。还有更多的预备队在不远处等待机会,他们会作为后备队预防出现新的缺口。在地堡里观战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用肉眼都能看到离他不足二十多丈搏杀战场。俗话说将帅为兵之胆,张平安面对如此近距离的敌人依旧没有表露出任何惊慌,他见识过太多激烈战斗加之对亲兵营有绝对信心,张平安做事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
“传我命令:让费金点火吧!”说完,张平安眼睛继续向外观察敌情,纷飞的箭矢就落在地堡射孔前,晃动的箭杆阻挡了张平安的视线。既然看不清外面战况,张平安回到座椅前又一次伸出了手。孙喜贵赶忙把茶壶递到张平安手中,哪成想这次他猜错了张大帅的用意。
“唉,你个傻孩子拿错东西了,都啥时候还喝茶?给我拿漏斗来!”孙喜贵闻听赶忙从身上大牛皮袋中掏出一个圆柱形牛皮盒,从里面拿出一个沙漏递到张平安手中。这时,张平安心不在焉地接过一尺高沙漏在手中把玩,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对近在咫尺的喊杀声不屑一顾。
“轰!轰!轰!”三声号炮独特声响将张平安元神拉回战场,他一翻手腕将沙漏扣向身边茶几上。随着沙漏中细沙滑落,张平安的嘴唇也从微微张开变得越来越大,当最后一粒砂砾滑入下方水晶锥体,张平安猛地大喝一声:“兄弟们,跟老子一起吼:啊!”
就这声吼刚起,从地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