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欲摧城,安雀岭战场迎来了罗斯联军五万步兵潮水般进攻大军,海浪般涌入安雀岭破碎城墙的罗斯进攻部队,遭到了破奴军弩炮有力阻击。一发发带有青烟的轨迹的从内城飞向城外,愣是把突厥进攻大军隔成两段,一朵朵瞬间盛开的血花相互碰撞着c叠加着将沿途生命熄灭。突厥人防身用盾牌高高抛向天空,带着破碎回归大地。血与肉构成了战场主旋律,为这个死亡合唱伴奏的是隆隆似鼓的爆炸声。
就坐于地堡内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在炮声响起后内心倒是踏实不少,毕竟开战前等待对于任何一方主帅来说都是一种痛苦地煎熬。今天张平安盔甲齐备,他放下手中茶碗抓起椅子边新式火铳往里压子弹。张平安有个烂毛病就是某些时候抠门地要命,这不,他边装子弹嘴上还在不停念叨:“二个金币,又是二个金币,唉,就这一下十两金子就不见了!”
然而,由远及近的突厥人喊杀声,将纠结于钱财的张大帅从虚无幻觉中拉回到现实。张平安从射孔中看到了孤零零飘摇中的西面残破辕门,这个方圆不足七丈的高墙上还有六个破奴军战兵依然在抵抗。此时,这些破奴军战兵们由于下墙的退路淹没在垮塌的泥土中而断绝,海潮般涌来的敌人将这最后阵地围成一个孤岛。在辕门上炮队指挥伍长闫克中,不惧漫天飞蝗般箭矢和铅弹用旗语给后方炮队指明炮击目标。阴沉的天空中破奴军密集发射的弩炮分外显眼,在安雀岭战场天空中铺出一片白雾。
在辕门上六个破奴军战兵抵抗下方扛着长梯的突厥敌军显得是那么单薄,即便是他们每个人都收集了二到三杆火铳,面对海啸般涌来的上万敌军十来杆精良火铳又能起多大作用。他们唯一能阻挡敌军的武器就是威力巨大的,为炮队指引炮击目标的伍长闫克中,在二柱香的功夫身上就布满了刺猬般密集的箭矢,沉重的箭矢令双手挥旗的闫克中行动缓慢下来。别看辕门上只有六个破奴军战兵,在闫克中呼叫来弩炮的支援下他们还是没让敌人爬上来。
西面辕门六个破奴军战兵尽管在左右敌搂上兄弟支援下坚决抵抗,他们最终还是没能阻止突厥人架设长梯蚁附进攻。此刻,西面辕门下密密麻麻布满了突厥人的尸体,粘稠的血红在阴暗的天色映衬下分外刺目,渐渐地突厥战兵开始跳上高墙。这下,在地堡里观战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都有些急眼,他抓起火铳走到射孔边狙杀爬上高墙的突厥战兵。仅仅打了二发子弹张平安满眼无奈地收回火铳,双方混战在一起让他无从下手。面对越来越多涌上护墙的突厥人,六个破奴军战兵拔出腰刀与敌人展开贴身肉搏。有二个破奴军战兵被数个突厥人围砍,被砍断胳膊的破奴军采用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战法,抱着突厥人一起滚下高台瞬间失去了动静。
很快,张平安用肉眼看到闫克中打出了最后的旗语,他的胸口被敌人刺出弯刀扎透,一股血柱向外喷洒,闫克中倒地预示着这出高墙被敌人占据。站在张平安身边的孩儿兵孙喜贵向张平安解读了闫克中旗语最后遗言:大帅,给兄弟们一个痛快,向我开炮!在战场上指挥作战历来是铁石心肠的张平安,他还是被亲眼所见深深震撼。作为一军主帅,张平安很清楚战场取舍之道,他不会为了解救几个人而破坏了整个军事布置。张平安抉择时间很短,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告诉何玉书用火炮把西面辕门轰平,战后本帅将亲自祭奠这几个英雄并将为他们报仇!”
弩炮和火炮怪异地尖啸声过后,接下来是连续不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曾经高台被三发火炮命中,大爆炸掀起冲天烟尘过后淹没了战场血色。这时,南北两侧敌搂上炮队观察手接替了闫克中指挥职责,让破奴军炮队将复仇的炮弹砸向敌阵里。进攻中的联军步兵们,遭到了破奴军炮火血洗。即便是出现了严重伤亡,罗斯联军前线指挥乌极其诺夫上校依旧没有下令停止进攻。他非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