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的尘埃挂在空中久久得不到自由的落下,交错的霾有那么一霎那将整片天空的蔚蓝遮蔽得密不透风,任何一缕误入的光都无法在其中找到出路,只能在漫天阴暗中反复徘徊,微微盘起的风旋也阻止不了碎石的飞扬,龟裂的地面一点一点向更多地方延伸,就像在旧仇驱使下一点一点狰狞的面孔。
青发少女看着眼前被同伴挡下的深蓝色蒲扇,原本朴实无华的凤羽此刻被丝丝寒光镀满,比起空气中微微泛起冰晶的寒意,比起这寒意,周边的人们更感受得真切的是接踵而出的锋利寒气,豆大的汗珠从微胖的脸颊划过,周围凛冽的风仿佛宁静了下来,任其在空中凝为一颗冰珠,又迅速碎成一雾冰晶。
紫发少年迅速将元气汇聚在紫锚上一颗不起眼的晶石,一缕幽光拂过,兀然间一股巨大的爆破力将浑身寒气缠绕的时渊生生震开,身体划过的空中不断传出冰晶粉碎的声音,划出了一段距离后将这股冲击力堪堪抵消,安然落在风澈他们身边。
“兄弟你今天不太对劲呀,平时叫我不要冲动,现在反倒是你自己第一个冲上去。”
看到这一幕,对面两人只是有点讶然,但并没有太意外,即便是见面就动手的他们也见过,只是没想到这一代的新人也有这么狠的角色。但末痕就彻底是被颠覆三观了,他认识时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这个人的性格他敢说比本人还了解,无论再危急的关头,再突兀的袭击,时渊也会先分析观察几回合,顶多让自己上前稍加试探,再拟定相应战略,因此他两这个组合至今从未尝过败绩,也是这五千年来唯一在族内享有战无不胜美名的搭档。但像刚才这样,连对手的元气运行方式都不知道就贸然出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看起来还丝毫没有留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居然接下我这把紫落魂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那,要知道连你们师尊都险些陨落在这把武器下面呢。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进行这次的杀戮游戏,我下手很快,并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居然连你们自己的师父都下得了手,难怪当年面对那么无辜的一个小女孩都能那么无情。”
时渊并没有理会紫发少年的冷言冷语,但还是一改平日的风轻云淡,锋利的眼神带着一脸狰狞死死地盯着对面两人,仿佛刚从野外被捕捉起来的恶狼,攥着蒲扇的手微微颤抖,紧紧握住的姿态就像握着把千斤重的大剑。
看着时渊的变化,末痕也收起一脸吊儿郎当严肃起来,背上的断剑兀然从背上爆破而出,一股浑浊的灼热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仔细一看似乎连脚边的地面都略微变得泥泞。先前并没有仔细观察,说这是一把断剑也并不恰当,它有着完整的轮廓,和其他同样有着华丽装裱的剑最大的不同,就是剑身是完全破碎开来的,一片片碎片按着原有顺序漂浮在剑柄上面,剑柄喷射出的火焰不断在间隙中穿梭,每一缕环绕一圈后都会再次回到剑柄中,很怀疑攻击的时候那些漂浮的碎片会不会被甩出去拿不回来。末痕看起来对什么都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不过他只是很少有严肃的时候。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时渊,但他知道,他最重要的伙伴现在需要他。
“小女孩?我们南蛮族杀的小女孩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似乎感觉到身边人灵力的异动,末痕不再多想,借助火焰的爆破力随之向前突进,无垠的天空被灵力发散出的光映照得忽红忽蓝,期间几片无意落入的叶在短短一瞬间化成冰晶,落到地面却已是灰烬。有了时渊的第一次突袭,紫发少年看见自己话音刚落就冲上来的两人早已做好准备,紫色的雾破体而出,顺着手臂一层层缠绕在紫锚上面,隐隐约约能听见竭斯底里的嚎叫声一阵一阵地冲击在耳膜上面,随后被缓缓举起,每举一寸周边的空气都会剧烈波动,光是站在远方都能感到心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