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葬神峰并不是一座山,也没有分明的四季,甚至连一株野草也无法在这里得到自由,只有一片荒原,陪伴它的只有“葬神”断断续续的悲歌。当然,这里提到的“葬神”尚且没有物质形态,它只是地上的一个术式,却拥有腐蚀万物的力量,而承载它的那片土地也被它同化,它很强,它也很孤独。没有人知道它的来源,传说在元气被发现之前就已经存在,有人恐惧,有人瞻仰,有人另怀心思。时间久了,开始有人动手想得到这份力量,无论那个时代是否已经出现元气,他们用生命做出愚蠢的尝试,但没人成功,除了他。哦不对,准确来说是他们。”
末痕停下了他的滔滔不绝,迫不及待地从篝火上卸下他那只浑身焦黑的烤鸟,有些哭笑不得地愣了一会,随后不怀好意地看了时渊一眼,发现他并没留意这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走他那只,刚要塞进自己嘴里,却发现咬了一嘴焦炭。随后反应过来,有些幽怨地瞪向时渊,发现他并没有动,他那只烤鸟安然无恙地插在他面前,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戏谑。
“原来我们九黎族居然还有这种传说,那接下来呢?”风澈一直在旁边默默关注着周边发生的一切,打小以来,除了寥寥几人很少有人愿意像这样跟他们相处,即便是被万人艳羡地被师父收为关门弟子,依旧没能改变周边人对他的态度,只是从明嘲变为暗讽。可以说,除了收养自己的婆婆,梦昙和师父是他唯一亲近的人。
但看着身边再次呆望天边的梦昙,部落营地所处的那个方向,而这次却有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邃的眼神。自己知道她是在担心部落那边,也知道她现在想回去看看,但更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打扰她,关于在帐篷外听到的事也尚且不能如一透露。他知道,她一直很尊重自己的父亲,她无法接受父亲连她的注意都要打的事实,知道更多不过徒增烦恼罢了。但看着她那眼无辜和无助,有些于心不忍,却只能看着没法提供任何有效的帮助。都是自己太弱了啊,如果自己足够强,才不用再听任他们摆布自己的命运,才能真正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不知不觉,内心主张和平的自己居然也开始向往起了力量。
“接下来他被听众狠狠揍了几顿,谁叫他把自己族内的传说改头换面到处安插在别族身上。”
末痕一听到有人询问起接下来的情节,马上收敛起方才对时渊表现出的一脸不满,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地开口欲言,结果被时渊突兀的这么一句呛了一下,愤愤不懑地再次瞪向这个打小跟自己不对头的伙伴,接着还是换上一脸讪笑看着风澈他们。
“这倒没事,关于葬神峰的传闻我也从一个人很好的婆婆那里略知些许,葬神峰原本的确不是一座山,只有一条通体金黄的龙盘踞在这,一旦有人靠近,便会受到攻击化为齑粉。一开始的时候人们对其满满都是敬畏,甚至连提起它的勇气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众说纷云,有人说它是被人特意安放在这看守着某样东西,有人说它是天地精华的聚集而成,有人说它是从某个不敢想像的地方误入这里然后回不去,反正到最后也开始打起它的算盘看能不能为自己谋利。真是大同小异的传说啊”
时渊听到这里才开始有了动作,他站起来,元气快速汇聚,躁动不安的风牵扯得阳光也开始悸动,一圈一圈波动开来的元气甚至连脚下的土地都微微有些龟裂,一些比较小的石块随之跳动起来,若隐若现,一把镀着华丽图案的蒲扇带着和那本古书相似的气息缓慢成型,但并没有那本古书那么浓厚,远远看去甚至有点像几根凤羽凌空拼揍在一块,而扇柄却是一根清新透彻的冰柱,上面的凉意深入人心。
“嗯?怎么了?”
这时在座的人都感到了不对劲,不说风澈他们看到时渊这突兀的动作,只有最了解他的末痕心里知道,哪怕平时遇到棘手的敌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