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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冲。

    “刘大人,你可知此事影响之大?”

    “回景大人的话,知道了。”

    景太冲看了一眼刘为民那土色的脸,冷笑道:“你以为就是拔了这层官皮?”

    刘为民心头一震,茫然道:“景大人,难道?”

    “哼,先是大闹县衙不够,又去按察司折腾一番,说些什么荒谬之言,若是民愤一起,这事追究起来,要怪到谁身上?”

    刘为民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眼睛翻了又翻,想清了前因后果,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颤声道:“景大人,此事下官......”

    景太冲闭着眼,一抬手,道:“本使久居镇江,对镇江感情深厚,又岂会不管你?”

    刘为民只恨自己前些日子,见到景太冲的态度不对,此刻当即跪了下来。

    “大人救我!”

    景太冲叹了口气,低声道:“本使来此,都是私为,不沾官事——民愤若起,起在镇江帮便是,那臭名昭著的张油鼠,你还不用用?”

    “大人说笑了,下官怎敢动那张油鼠......”

    “那你便等死罢了!”

    刘为民头低得更多,额头冷汗在春夜里滴了又滴,心道这张油鼠不是你的人吗?怎么又要我去动?

    “明白了?”

    “下官知晓!”

    第二日一大早,镇江那《油鼠案》的热度又掀起了一阵热潮,说是叶老将军对这镇江帮都没法子。

    同时,那按察司的“状师三问”也是传的更加广泛。

    别说是镇江,便是偏远一点的玄菟、辽东等县,也都相互争论此事,甚至镇江有个穷破村子,更是随着村老,打死了两个嚣张税吏。

    看来,今年这税事,麻烦大了。

    但这税吏死了一个,便还有一个,虽说麻烦,但总能收上来。

    毕竟这样的穷破村子是少数,且有官兵带刀而去,胡乱砍杀几个,便老实了。

    不管怎样说,这都是下面人的事情。

    而主管幽州税务的税使景太冲,此刻正坐在亲家府上,喝茶。

    “崔员外,当真好茶,景某可否拿走几两?”

    崔定安笑了一下,虽依旧是捧着大肚子,两眼笑成了缝,但表情上看,却有些魂不守舍,听到这里,便笑道:“见外了不是?景大人,拿便是了,来人,给景大人包上二斤春茶。”

    崔定安此刻也是强颜欢笑,这两日他是焦头烂额。

    他是商人,三教九流都有关系,幽州哪条街上有新人依门卖花,他不消半个时辰便知道个一清二楚。更别说是张油鼠的马车安然无恙的从大将军府大摇大摆的出来这事。

    这是一件,第二件便是他心爱的小妾丢了。

    若说是在外丢了也就罢了,在家中不声不响的丢了,他只怕哪天自己丢了命。

    “崔员外,这几日休息不好?”景太冲围观多年,察言观色乃是本事。

    崔定安强笑道:“都是鼠灾闹得,别说休息,瘦了几斤都有了,大人,今年这税......”

    景太冲笑了一下,将那杯茶喝了个干净,看不出半点担忧,道:“这算什么事?切莫担忧,照常便是了。”

    崔定安勉强宽心,旋即又想了明白,只怕景太冲是给自己定心丸吃。

    能在商海沉浮,哪里会蠢笨,心思自然极多,立刻想到,景太冲亲至,看来此事是遇到了大困难。

    景太冲也看了出来,又怕崔定安多心,不仅全力,便将昨日的事情讲了出来,又说了晚上见刘为民的事情,将事情闹大,把民愤引向镇江帮。

    崔定安眉毛一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好!大人!张油鼠并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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