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绛房就得了这个消息。
镇江帮与老将叶连召有旧。
当即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的叹了口气。
“怪不得敢大闹按察司,原来如此......叫那景太冲,去自行琢磨吧。”
而后,有快马送至。
景太冲在府税司接到了消息。
叹息良久,不肯坐下。
他只觉得这事情奇怪的很,想不清楚镇江帮的动机,更想不清楚,这镇江帮哪里来得这么多助力。
如今,他陷入了两难之境。
税粮同收的话,朝令夕改,不仅颜面无存,还损了一大笔钱财,损的自己的也便罢了,这是同知钟文璋点的收入,若是自己新官上任便弄砸了,只怕......
不过,若是不改,只怕收不上来粮,爆发民愤,恐怕更难收拾。
想到这里,景太冲忽然一皱眉毛。
“也未必没有双全之法!来人,备车!”
镇江城,镇江帮内。
安晋与许经诺等人,都在门内不远处候着,只有余春猫不在。
关切问了些事情,知道有惊无险,便都去做事了。
张幼初笑着缠着慎伯问事,慎伯理都不理,拉着大車去了马厩。
等到了别院,张幼初推开门,就见徐庾在里面,便边走便问道:“罗敷姑娘怎么样了?”
丫鬟徐庾在门外候着,道了声“帮主”,答道:“没有大碍了,刚又睡下了。”
“那位赵老先生呢?”
“要走,但被余领房给拦下了。”
张幼初点点头,看了一眼魏可染,笑道:“魏先生得找个办法......”
魏可染点点头,走到石桌前,伸手倒了两杯茶,递过来一杯,笑道:“早把办法施下去,主公莫急。”
张幼初点点头,接了过来,也不多问是什么办法,而是道:“咱们这趟去将军府实在是顺利至极,那接下来,是不是也要收官了?”
魏可染沉吟了一下,道:“差不多到时候了。”
幽州到并州算不上远,有好几条商路都不挨着山,倒也十分安全。
安龟年和马猴便择了其中一条路走着,后面有一车银子,和预备装粮的大马车,身后则跟了几十好手。
一路走,走出了幽州城,便到了夜里。
“起火,就地扎营。”
两人都是土匪出身,野外露营难不倒二人,至于商路怎么走,也有领路人带着。
夜深了。
马猴正在帐篷里酣睡,觉得身子被人碰了碰,忽然身子一激灵,伸手就要摸刀。
“马二领房,莫慌,是游士房的。”
黑魆魆的看不真切。
只见那自称游士房的人点了蜡烛,露出被布蒙着的脸。
一伸手,正是游士房的腰牌。
“游士房?跟着来这干什么?”马猴这才缓过神来,低声道:“说吧,有什么事?”
那人看了看帐篷外,旋即熄了蜡烛,低声道:“属下为游士房新任郎侍,此次奉余领房之命,跟随去往并州。”
“什么意思?你一直跟着?”马鹿一愣,看了看那游士房郎侍,惊讶道:“也就是说,你就在商队之中?”
那游士房郎侍点点头,道:“余领房留了后手在商队之中,教您谨防安龟年安领房。”
马猴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此事,正要再问,就加那郎侍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消失在了眼前。
“莫非是帮主察觉到了什么?这安狗子不会办什么傻事吧......”
幽州,镇江城,知县府衙。
刘为民坐在堂下,正前坐着新任税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