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伯没反应过来,却见着罗敷姑娘的伤势越发的重了,又呕了些鲜血出来,颜色淤红。
陈老倌儿是上过战场的人,晓得这等模样怕是伤了五脏六腑,便施展了些简单手段,叫林浣衣去镇江请郎中。
林浣衣满脸焦急,来不及歇息,就打算走。
一推门,便遇到了土遁下山的张幼初。
“一去一来,要花费多少功夫,放到我背上来!”
神行符篆,多一人,累十倍。
张幼初跑到镇江的时候,已经累得满额是汗了。
只是罗敷姑娘身份特殊,不敢到寻常郎中那里去,想着先到镇江帮,让慎伯先把命稳住,再叫来郎中,使银子封口。
别看张幼初敢往死了得罪一州知府,那是因为这里是幽州,知府不掌兵权,单靠些府兵官兵,奈何不了他。
但是私藏青州军便不同了,足够幽州军虎袍军杀上五个来回,便是慎伯大展神威,能杀几百虎袍精锐?便是要逃,又能带走几个镇江帮员?
到了镇江帮门口,门子只觉得风吹一般。
门开了,一个身子钻了进去。
“慎伯呢!”
张幼初一把拉住一个期门房的房员。
那帮员来不及喊,见到是张幼初,忙道:“马厩!”
“你,去叫郎中!”
张幼初松了手,脚步连环不停。
“慎伯!救命!”
慎伯正在马厩刷马,擦了擦手,一抬头。
“你这小子,将老夫当成郎中了不成?”
张幼初汗湿透了衣襟,头发成绺得朝下扎着,气息已经不调了。
“救命!救命!别说那么多了!”
慎伯眼睛一搭,见到是罗敷姑娘,眉头皱了起来。
这丫头他见过几次,模样生的俏丽,说话又诚恳尊敬,他倒是颇有好感。
“怎么回事?”
“被熊拍了一掌!”
慎伯一皱眉,怎么又是熊?
“放下了,平放!”说完,手指捏在筋脉上,眉头大皱,叹了一口气。“五脏已绝其三,元阳垂危,老夫回天乏力......”
张幼初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可能!”
慎伯摇摇头,思索了一下,掏出一颗紫色丸子,皱着眉,道:“老夫还有一颗丹药,名为玄死,能吊人性命,只是珍贵异常,给了她,只怕不值,本想留着给......便由你定了”
正说着,却被张幼初一把夺了过来,面不改色。
“凡人性命虽贱,但不死我眼前!若因我徒而而死,且死于我眼前,叫我于心何忍!良心怎安!魏先生,自有我来照顾!丹丸所需,也自有我一一奉上!”
药丸塞进了嘴里,罗敷姑娘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正喂着,安晋闯了进来。
“张油鼠!怎么回事!”
张幼初一扭头,低声道:“与浣衣上了山,遇了黑熊......”
安晋一咬牙。
马鹿慌慌忙忙的进了来,声音喘气。
“帮主,手底下...人...说您要找郎中,是带道这里?还是?”
“带到别院,快去!”
马鹿看了一眼,忙哎了一声,转身就跑。
院子里,赵老爷子正背着手,与吴老汉一同朝外走着,赵大跟在身后,耷拉着脑袋。
正走着,却听门外一声声喧嚷。
两个房员,架着一个年迈郎中,跌跌撞撞得进了正门。
马鹿正跑去接。
却见那郎中愣了一下,用手指着赵老爷子,嘴巴张得老大。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