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外,东港。
密密麻麻的林立了不知多少军队。
正前方的主营中,有一面大旗,上面画着一副白底黑虎,正是幽州第一精锐虎袍军。
将军骑马,一众将士身着重甲,身后用绳扣系着一件猩红大披风,上面绣着一头斑斓猛虎。
三万虎袍军,一万重甲虎。
而后,是悬挂飞虎的虎袍军翎羽营,左右分别是幽州军的大枪营和刀盾营。
港口远处,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一颗古树上蹲着。
“安小牌儿,你说,这里有多少幽州军?”
“看样子,三万虎袍军没有全在这,最多只来了三个营,加上一部枪营,一部刀盾营,大约八千人,只是,没见到鼎鼎有名的幽州铁骑。”
这二人,正是张幼初和安晋。
张幼初一挠脑袋,看了一眼安晋,道:“幽州铁骑不在?会不会藏起来了?”
张幼初这话刚说完,就见安晋一扭头,朝着张幼初嗤笑不已。
“能藏得起来吗?亏你还在凉州军待过!”
张幼初被完,就觉得身旁哗啦啦的一声响,安晋撺上了树冠。
“喂,你等我一会儿啊!”
港口主营,老将叶连召穿着一身煞气逼人的锁子铠甲,胸前有一颗龙头,口中吞着一颗心脏。
而老将叶连召的头上,有一完,老将策马,将头盔夹在肩下,转身就走。
“这五千水师,拿不下来,陈侃、孟袭,你二人割了头颅见我。”
“得令!”
镇江城,崔府。
崔员外崔定安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两字眼睛眯城了一条缝隙。
他方才接到幽州方面的消息,说古中石古大人,被叶老将军给拖出去砍了。
整个幽州城,从府堂到经历司,都被同知李绛房大人给杀得一干二净,遗留下来的古中石心腹,没有一个人再敢大声喘气,聪明的自己下了马,想要死撑的,恐怕也挨不了多久。
幽州城怎样变幻局势,与他崔定安倒是无碍,唯独有一个位置,对他而言,事关生死,那便是幽州税使。
这一任幽州税使公孙安,乃是古中石的心腹。
估计也要快要被拉下马来了,如此一来,那麻烦就大了。
春秋二税,事关五家,不,是四家的存活生计,决计不能有失。
正想着,门房来报。
“老爷,韩家家主来了。”
崔定安一皱眉,挥了挥手,道:“不见。”
门房刚应了一声。
“等一等!叫他进来。”
韩家家主韩奕舟跟着门子,绕过九曲的亭台,方才在正厅见到崔员外。
门子一拉门。
“噗咚”一声。
韩奕舟跪了下来。
“还请崔兄救我!”
崔定安眼睛眯了一下,两手虚抬。
“韩家家主何必如此,请起。”
韩奕舟哪里肯起来,跪在那里哭。
崔定安也不理睬,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低着头慢慢的品了起来。
韩奕舟见崔定安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却也不敢表露明显,只是跪在地上。
等崔定安吃完了这杯茶,才慢条斯理的道:“韩家家主,我能怎么救你?”
韩奕舟猛地抬头,向前爬了一步。
“崔兄!崔家乃是天下富贾,与大黎商行齐名,饶是李绛房李大人,也不敢朝您下手......”
崔定安眉头一皱,敲了敲茶案,道:“那又怎样?”
韩奕舟知道崔定安耐性到了,一咬牙,道:“韩某愿让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