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还怕寒了老帮众的心。
故而这几天在四处村子走动,招揽青壮入帮,还借口买鸟,特地去了一趟幽州府买青州枪杆。
幽州也产枪杆,不过质量不好,军用的枪杆多半是来自青州,走海路往返送运,不过幽州有铁,数量极多,在偏东一处名为呈子的山上,满岭都是铁矿石。
这几天召集上的人有二十余个。
以十五、六岁的少年居多,安晋带着这些人整日上山打猎,割皮做甲。
说来,镇江帮到现在还没有一件正经的帮袍。
虽说魏可染已经让安狗子、谷铸酒去采购了,只是安狗子、谷铸酒二人这些天更是忙碌的紧,早先魏可染下了死令,三日内必须开门营业,并叫了曹大带着游士房去四处宣传息来粮行的“息粮”,言称初十开门营业,一石生一斗,整存零取,每月限取一斗。
说白了,便是你正月初一存了一石,下个月便能取一斗出来,一直取到十个月满,便能再多取一斗粮来,共计一石一。
若是期间多取,这息粮便没有了。
消息都口口相传,乃至传到了辽东县、玄菟县,半个幽州府都知道了此事。
如此一来,便把帮袍这事给耽搁了。
不过好处是这粮行的门脸已经成了,溜光的一对红木门,正中梁上悬着一个大秤,杆子上画着南斗、北斗外加福禄寿三星,寓意着损人一两无福、损人二两无禄、损人三两无寿,实际误差安狗子量过了,不会过二钱。
这是安狗子花钱雇的匠人,镇江帮里没这等好手。
后身是个大柜台,柜台再后就都是粮仓,柜下是堆小麻袋,楼上则是是账目房。
到了初十那天,一大早的放了炮仗,也不理那么多讲究,开门营业!
谷铸酒坐在柜台中央,左右各有两个雇好了的账房,前面是安狗子带着两个库卫房的帮众,预备秤粮。
第一个推粮进门的竟然是游余楣。
谷铸酒一揉眼睛,不由得摇头苦笑。
“游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游余楣朝着身后一努嘴,林浣衣扶着陈老倌儿进了来。
“小林子喊我帮忙。”
安狗子见过陈老倌,笑道:“帮主还说要我去给你送钱,还了年前抢掠的账。”
陈老倌儿本没想来,只是林子带着游余楣不由分说的就把粮推了过来。
这倒是魏可染的主意,陈老倌儿在大沽村威望不小,若是能推粮进来,那便再好不过了。
不过陈老倌儿一听安狗子这么说,不由得愣了一下。
前几次张幼初在这歇脚,都没有说给银子还账,以为是忘记这事情了,他陈老倌儿也不敢提,只是没想到安狗子居然提了这件事。
“倒也不急,家中够吃了。”
安狗子展颜笑道:“什么时候用,拿着帮主给你的东西,过来一趟就好!”
陈老倌忙应了一声,地上户帖。
安狗子让人抬着粮秤了,共计陈粮一石二,一个账房将户帖上的信息记录在册,按所住之地分门别类,再写了储粮多少,用息来粮行的章印了印泥,扣在册上,另一个如法炮制,记录姓名、年纪、地址、储粮,只不过写在了蓝墨印好了的桑皮纸上,再用红印扣在上面。
安狗子见写了完,笑呵呵的递给了陈老倌儿。
“您老收好。”
陈老倌儿一挠脑袋,这土匪进了城,怎么还转了性?
林浣衣白了安狗子一眼,扶着陈老倌而出了门去,游余楣在身后跟着,一并出了去,
吴老汉一家五口,家住在镇江城外不远的童罗谷村,童罗谷村原本叫赵家村,后来曾出过一名进士叫童罗谷,故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