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捕头的视线跟着她,从楼上直到她下了楼,看到她明显比男人瘦弱些的身材,白皙的脸蛋和俊俏的模样,依然眯着锐利的双眼,“公子有什么话,回衙门再说也不迟。”
莫悠悠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回衙门再说就太迟了,现在当场说出来,对官爷办案更有好处。”
徐捕头一挑眉头,讥笑了一声,“莫非你知道谁是贼人不成。”
他只是顺口嘲讽,没想到莫悠悠表情认真地冲着他点了点头,答道:“没错,我的确刚好知道。”
徐捕头睁开了眯着的双眼,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莫非是你偷的?”
莫悠悠对他的神逻辑简直无语,她连忙否认:“不是我,是我,恩,我刚刚,那个,看出来的。”
徐捕头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声戛然而止,明显是在假笑,嘲笑她,“这位公子是在开玩笑吗?”
他又上下打量了莫悠悠两眼,“我竟然不知道,贼人都可以看出来。你当我是几岁孩童,无知好骗?”
莫悠悠有些急了,“不是的,是,总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徐捕头不再开口,只是鄙夷地眯起了眼睛。
周围愣着的众人互相望了望,都不知莫悠悠在唱的是哪一出戏。
莫悠悠手指抚上了眉头,垂着眼睛回想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看向一直站在徐捕头身后的失主,那位带着少年书童的年轻公子,问道:“公子,你是不是丢了五十两银子和一块翡翠玉佛?”
年轻公子面露惊奇,忙答道:“正是。”
徐捕头眉头竖了起来,他刚刚说的传家宝玉,可没说是翡翠的玉佛,而且连银两的数目都分文不差,如果不是他偷的,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莫悠悠不理会他们的各异眼光,继续说道:“你来赶考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公子,昨晚你们还在一起喝酒对诗。”
年轻公子听了,愣愣地问道:“昨晚一起?你是说张兄?”
他昨晚与张兄谈诗论句,推杯换盏,多饮了几杯,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怎么可能!张兄为人正直爽快,怎么会偷我的东西?你不要胡乱诬陷好人!”年轻公子反应过来,忙替自己的好友张兄打抱不平,怒视着莫悠悠说道。
莫悠悠管他什么兄呢,不管年轻公子信不信,怒不怒,她一口肯定,“对,就是这个人偷的。”
她转头看向徐捕头,“这位张兄,张公子住在那个,久居客栈。他偷了银两,还把玉佛拿到当铺,当了五十两银子。”
“什么?!”年轻公子在一旁惊叫起来,“那是我家祖传的奇玉!至少价值五百两!”
莫悠悠被他打断了思路,恼怒地扭头瞪了他一眼。
年轻公子被莫悠悠这么一瞪,顿时觉得这位小公子神情比女子还要娇俏,又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为什么他会瞪他,便神情讪讪地闭上了嘴。
莫悠悠转过头来,对徐捕头继续道:“那位张公子拿着银两去赌场,赌钱都输光了。然后,他去”
她又按了按眉头,是什么酒楼来着,“哦,他去醉仙居酒楼喝酒,没钱付账被人打了一顿,现在躺在酒楼外面十几米处的墙根那儿。官爷你快点儿派人去,把他抓回去吧。他就是贼人!”
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
徐捕头先回过神来,“你编的这故事,听起来有几分条理,倒像是真的。”
莫悠悠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能怀疑我呢”的控诉表情,“当然是真的了,你不信?”
她眨了眨眼,“玉佛在当铺,张公子身上还带着活当的当票,赌场也能证明,他一共输光了一百两银子,还有你们可以把他抓回去,审问他啊。不要连累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