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着炕板说:“火烧着了炕马上就热。”然后捂着胡丽的手看着她说:“饿了吧,再忍忍,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胡丽笑着点头。

    “你哑巴了?”我说。

    胡丽看我妈出去伸手掐我胳膊小声说:“我尿急,怕狗不敢出去。”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我说:“窗户外面是树,树后面是草丛,草丛周围都是山。”

    胡丽蹇着眉说:“说人话。”

    “就地解决。”我笑呵呵。

    “拉屎的人啊,祝一切顺利,这样你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句古罗马时期的涂鸦至今还留在意大利庞贝城的墙壁上。当时人气爆棚的公厕几乎成了一家家争奇斗艳的涂鸦展览馆,什么“到此一游”,什么大胆告白约炮,什么三俗笑话,什么生活哲学

    我家的院子里的旱厕也写满了我对人生的感悟。胡丽从里边出来笑着问我:“墙上的字都是你写的?”

    “什么字?”

    “如果你感到力不从心,只需记住,你的一根毛发就能干翻一整间饭店。”胡丽笑:“没想到你还挺深刻的。”

    “大部分人生道理都是在厕所顿悟的。”我说:“因为进去的人肚子里都有货,便秘的人又急需要强大的意志和决心。”

    我家的狗见到胡丽目的性很明确的向她吠叫,蹲踞下来前低后高随时准备扑咬,颈毛钢针般竖立,呲出尖牙死死盯着她,就像上山打猎时兴奋的样子。

    我很奇怪它现在的样子。虽然这条狗很凶但很懂事,从来不对人露出攻击意图,知道自己在人面前没有胜算,只有遇到形迹可疑的人或唾手可得的猎物才会如此,也许它对胡丽感到不放心。

    我过去摸它的头让它安静,告诉它不要紧张,胡丽来这里没有恶意,是我们家的客人。狗趴下来眼球上翻直愣愣地看着她尽量表现出友好的样子,可扑咬的本能还是跃跃欲试像是急于向主人表现。“它好像对你很感兴趣。”我看着胡丽说。

    胡丽小心翼翼地从我身后绕过去厌恶地说:“疯狗。”

    “它可不疯。”我笑着纠正:“它是这里最好的猎狗,有人出两万我爸都没舍得卖。”

    “那就快卖了吧。”胡丽烦躁地说。

    月光依稀的院子外到处是树丛的黑影,四周鸦雀无声,一只野猫贴着墙根觅食,猫眼闪着绿光。年轻的牧羊人赶着一群骚哄哄的羊从河岸方向过来,挤得密密匝匝咩咩叫着从猪圈旁小路经过,我妈刚把一大桶热腾腾的猪食倾入食槽,两头猪吱吱呀呀拱叫着抢食。

    我们也很快吃晚饭,半盆酱焖蛤蟆端上桌胡丽一口也不动,我爸说这是好东西大补劝她多吃点,她摇头说见到蛤蟆下锅开膛破肚抱怀里籽死在汤里就于心不忍,咬着筷子尖目光躲避孕妇般肚子肥硕的蛤蟆,夹了些火腿肠松花蛋之类放进碗里。我妈就把蛤蟆端下桌不让她看到嘴里还说我有福气找了个心善的好姑娘。

    吃完饭胡丽还无法从忧郁的心情里解脱出来,默默蜷腿坐炕上低头啃指甲,看我上炕坐下心情雀跃挪过身子坐我腿上,整个身子仰在我怀里,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亲昵的蹭我的脸。

    “唉,你屁股怎么那么大,沉死了。”我双手推胡丽:“坐炕上。”她赖着不起来:“你累什么啊?我又不重。”

    “叫你说的,一根稻草还能压死骆驼呢,何况你这么大的骆驼。”我双手托起她的腰自己一抽身,把她的屁股墩在炕上,自己挪到一边坐下,她又跟过来骑在我腿上抬脸盯着我:“你烦我了?”我想把腿抽出来,她紧紧压住我:“快说,你是不是烦了?”我无奈地笑:“别闹,不烦你,就是累了。”我终于把腿从她的屁股底下抽出来,她一下子又落在炕上,很重,肥厚的臀肉瞬间抵消冲力,没发出太大声音。我随手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