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在万军中取下费业的首级。”
“再者,密林一战死伤惨重,连木将军和陆少将都战死沙场,她夜柏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就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恐怕她早就投奔世子去了吧。一定是她事先与那杀神世子串通一气,泄露了我军机密,琼台才会惨败!这夜柏就是jiān细!”
“对!她就是个叛徒!”
都说墙倒众人推,曾经威名赫赫的夜柏姑娘倒了台,奋起的群臣顿时左一句“jiān细”,又一句“叛徒”,言语间恨不得将那夜柏生吞活剥。
温怀时听着朝臣叽叽喳喳的谩骂,揉皱了手中信纸,脸色沉沉。
久久静默不语的房林军上前一步,拱手叹道:“主君,民心不可失啊。”
短短一句话,瞬间在群臣中激起一阵巨浪。
“主君,琼台此番战败,少不了要向泽国割城赔款。主君即位不满六年,建树未成,就先割去一块地,只怕百姓之间要生怨言呐!”
“主君,千错万错都是那夜柏的错,只要主君将她的恶行昭告天下,那么琼台子民一定能体谅主君的苦楚,百姓的心,就还在您这儿啊!主君,琼台不能乱啊!”
所以,夜柏到底是不是细作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惨败的琼台贵族现在需要一个替罪羊背锅。
而她,正好合适。
至于那一封信笺中的内容是真是假,也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短短一封信,恰好为动摇的琼台君,提供了一个为自己开脱的完美借口。
温怀时揉皱了信笺,手握成拳。
夜柏,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年轻的君王刚刚定下狠dú的心思,房林军又道:“主君,若夜姑娘当真是泽国的jiān细,只怕那泽国世子还会再派她回到琼台王宫。届时,不如先假意欢迎,再趁其不备,将她关押看守。”
士大夫的这个提议倒是颇为仁慈,不伤不杀,只是看押而已。
但任谁也没有料到,向来温和好脾气的君王此番似是真的动了怒,伤了心,竟是对那夜柏下了狠手,直接散了她一身武功,丢到地牢里自生自灭去。
次日早朝,温怀时忽然提起那夜柏说的泽**队扮作商队混入都城一事,一众群臣纷纷表示不屑。
呵呵,这想必是泽国世子为了挑起琼台与其他各国商队之间的矛盾,落下个“歧视外商,封建自大”的罪名,而使的反间计吧。
不用管它。
☆、第21章 救与杀(二)
yīn暗地牢,灰皮鼠从潮湿的洞穴里探出脑袋,睁着一双晶亮乌黑的眸子,动了动鼻尖。有浓浓熏香袅袅飘来,惊得灰鼠“吱”的一声逃回洞中。
这艳丽的香气飘到闭目调息的女子鼻中,女子双目微启,隐现眸中一点幽光。
环佩叮当之声在狭长封闭的走道里环绕不绝,这清脆声中隐隐又藏了几丝险恶杀机。
娇俏的fù人拖着条蟒皮长鞭,步摇缓缓,款款的踏入灰暗牢房。
君夫人蔡瑾提着鞭子,垂眸看向坐在地上,四肢被锁的冷艳女子。
女子单腿曲起,坐在枯草堆上,手腕与脚踝上环扣着寒凉铁链,层层禁锢中,那一身雪白内衫竟是将这女子衬出几分离尘的清雅,仿佛无意间跌落俗世的谪仙。
看着眼前这颇有几分凄美的景象,蔡瑾扬起唇角,勾勒出一抹狠dú的笑意。
“威风凛凛的世子武师,琼台女将,夜柏姑娘,你也有今天!”
一鞭抽下,有血四溅。
四溢的鲜红血迹迅速侵染雪白内衫,硬是受了蔡瑾好重一鞭的柏垂眸不语,冷艳容颜之上丝毫不显任何痛苦之色。
蔡瑾见状,抬手又是狠辣一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