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到自己绣鞋上的斑斑血迹,她残忍笑道:“主君以前那般宠你,不过就是因为你会点武功。如今你功体被废,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即便本宫今日杀你了,主君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疯狂的笑声里,蔡瑾把鞭子挥得霍霍作响。
柏一身雪白内衫逐渐被血水浸透,鞭影重重里,她忽然抬手!
蔡瑾挥鞭的动作猛地一僵。
那蟒纹长鞭竟是被柏牢牢抓在手心。
唇角一扬,柏满意一笑。
很好,虽然功体废了,但这十几年训练出来的眼力和招式技巧,都还在。
抓一条鞭子,绰绰有余。
君夫人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勃然大怒。
这废物怎么还敢抢她的鞭子!
她怎么敢!
怎么敢!
气红了眼的君夫人赫然抬脚,猛地朝柏的腹部踢去。
柏竟是不躲也不闪,生生受了那用力一脚,顿时被踢得吐出体内一口淤血。
淤血吐出,寒气郁结的体内顿时一阵轻松,体内一轻松,似乎有什么又红又暖的液体,从双腿之间缓缓流了出来。
柏低头一看,眨了眨眼,眉梢微跳,向来冷淡的神情突然有些古怪。
君夫人这一脚当真生猛,不但踢出了她体内的淤血,还踢出了她那因为寒疾而迟了许久的葵水……
腹部又传来一阵yīn寒的绞痛,柏微微皱了皱眉。
非常好,她痛经了。
当真是屋漏偏逢夜雨,有祸就是不单行。
柏的脸色有点精彩。
蔡瑾的脸色十分yīn沉。
涂着丹红豆蔻的柔荑狠狠掐住柏的下巴,蔡瑾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怀了谁的孩子?”
……
啥?!
柏姑娘表示,她不想搭理这个分不清楚葵水和流产的愚蠢女人。
丹红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脸颊,刺破肌肤,逐渐溢出颗颗血珠。蔡瑾神色又yīn沉几分,“说话!”
斜斜飘了那君夫人一眼,被死死掐着下巴的柏咧嘴一笑,眼眸锐利暗藏顽劣,“你猜。”
这眼神太过睥睨,刺激得蔡瑾心头大怒,当即亮出藏在袖口的匕首。
柏见了这匕首,眼眸微微一亮。
太好了,这君夫人果然带了刀。
锐利匕首猛地贴在柏的脸上,蔡瑾yīn狠笑道:“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一次不告诉本宫,本宫便挖你一双眼睛,两次不告诉本宫,本宫就割你一双耳朵,第三次你若还是不肯说,那本宫就要切掉你这双嘴唇……如此下来,总有你自愿开口的时候。”
“现在,告诉我,”蔡瑾将刀尖对准柏的眼睛,“你,怀了谁的孩子?”
冷白的刀尖有些晃眼,盯着蔡瑾狰狞的面容,柏在沉默中顽劣的想:若是她告诉这女人,这只是葵水,这女人会不会当场就疯掉?
见柏沉默着,并不答话,蔡瑾柔柔笑起,很是娇俏,“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
尖锐刀锋对着她的眼睛猛地刺下,柏突然侧头,刀尖从她的眼角一直划到耳际,撕裂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转头叼住蔡瑾手中的匕首,柏抬脚,一阵脆响,锁在她脚踝的漆黑铁链蓦地被拉得笔直,复又突然断裂。
随即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
剧痛之下,柏脸色不变。她以脚踝脱臼作为代价,生生拉断铁链中的某一铁环,挣脱束缚,高高抬腿,用膝盖猛地顶向蔡瑾腹部,直接将她踢飞了出去。
被踢出去的君夫人趴在地上,捂着腹部微微发抖,再抬头时满脸泪痕晕花了那精致妆容。
脸上挂着两道深黑印痕的蔡瑾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