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话落后,闻后的萧楚愔直接应了声,说道:“军若起,必是攻驻京都,无疑了。”
“可如今瞧势,太子已是占了绝优,御林军也在太子手上,这京都上下的军控权早落太子手中。于武,太子已夺,于文,这朝堂之上的文臣本就绝多占在太子这侧,便是那些立中或者无意的,如今因了旁胁也不敢动什么反念。赵家商坊霸侵,除了垮了京都其他三家外,更多的就是霸吞京官在京都内的产业。如今多数朝官的家产都在太子手上,怕是为保自家性命,这朝官中怕是没了几人敢反。如今这势,太子这位想已十九操稳,何的还得靠了军,让湘军拔营?”
如果局势难定,这手头的军权是夺势的一大利器,可如今看这局势,太子已算十拿九稳,如此还要拔营动军,实是怪诡。这一事,厢竹思而难明,而萧楚愔那儿,闻了此询后却是出讽回道。
“为何?你可别忘了,太子手上虽有个御林军,不过逍遥王那儿,可有一整只待命的浩北大军。”
“浩北大军,这么说来,先前好似有闻,骠骑将军早已离京。如今看来,这京都的权势花落谁家,如今尚恐难清。若是骠骑将军顺利回了浩北,调起浩北大军,只怕太子先前行得再多,手上如此十九操稳,怕是也难抵南攻的浩北悍军。”
骠骑将军的浩北之军,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抗抵的,若是骠骑将军真的率领浩北南下,整个济国,怕是难免一场浩战。太子志在夺权,而骠骑将军那处显然不容皇权落入他的手中。
这一次骠骑离京北归,怕是这覆颠也已开启。
若是定要选择,太子与逍遥王,厢竹自是心偏逍遥。毕竟一个已将萧家视为必除的眼中钉,一个则与萧家关系亲暧。若是这二人中有一个必得皇位,厢竹自然心属逍遥。
如今骠骑将军北上,浩北大军也将营拔,太子手上的十拿九稳怕是将得覆颠,厢竹这处,自觉心宽。她倒是因了记起这事,微微略吐半许,只是萧楚愔那儿不知为何,面色竟无半分变松,反是凝锁着眉,似疑又在思着什么。
自己气松,大小姐那儿却仍旧眉锁无声,饶是厢竹如何觉宽,在瞧大小姐那明显带意的眉锁,厢竹这处好不得微见稍宽的心又吊了提。几分带忧看着大小姐,就那般探瞧了半许,厢竹这才询道。
“大小姐,莫不是厢竹方才说错了。浩北之军若是南下,也逆不得如下形式?”
“并非你此言有错,若是浩北军至,就是湘军已在京外整军候待,怕也不见着能抗下浩北之军的悍攻。若是湘军不得抵抗,浩北入京,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太子怕是想都别想了。”
“既是如此,大小姐为何还锁眉?莫不是逍遥王上位,对咱萧家不好?”
“再如何不好也总好过太子登基。”逍遥王毕竟同萧家交好,若是他能登基,总胜过寒祁夺权千千万。
倘若此次权夺,最后真是寒祁夺了皇权,只怕这萧家的命势,如下已是可见。
浩北若是南下,局势也必逆转,逍遥王极有可能力压太子夺争皇位。而只要寒烨夺了皇位,这倒倾逍遥的萧家,自也得保。
如此当是万幸,非但能保萧家上下,便是萧家的产业,想来也是可留。
这一件事不管怎么看,都于萧家有利,只是大小姐此刻面上那沉凝的面色,却叫厢竹越瞧越是难安。当下因着大小姐凝沉的面眸,厢竹不自觉屏了气,气悠长冗,浊吐肺空,也是将那肺内的空气全部榨干甚至都觉几分肺裂,厢竹这才听见大小姐开口说道。
“骠骑将军动身,于逍遥王有利,于咱萧家,也自是有利。只是骠骑将军虽有心动军,且已动身,可他是否能安平回到浩北,谁又能知?”
骠骑将军能否平安抵达浩北,调动浩北大军,乃是逍遥王是否能反压太子最为关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