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更何况太子那儿,本就意在如此。言至此,话更讽,笑嘲落后,萧楚愔续道。
“这五九至尊的位置,只有一个,便是这帝王夺争的胜者,也只会有一个。为夺这九五之尊的权座,就算真是踩在血染的亲情上上位,只怕那些冷了心肠的人也不会迟疑。更何况这天家的位置,哪一个不是染着血得来的,只怕这皇家贵胄,个个心里头都隐藏着这样的残性,就算真是借亲上踩,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理所应当的常态。厢竹,你跟在我身侧这样的久,就算没瞧尽人世间的行歹恶丑,不过人心的贪欲,你当瞧多了才是。一个人,为了自己的贪欲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又能干出什么?难道跟了我这么久,你还没瞧明白?”
若想得权,必得付出代价,而这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权得握掌后的现态。
不管是权道,还是商道,皆是如此。
只要能夺这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利,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怎样的事,是人干不出的。就算是软禁自己的生父,乱搅京都的商道,控胁朝官的产业,这种种的种种,都是太子野心之下意摆的彰显。
为得到这天下至上的权利,就算真将这个世道搅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想来当今太子也是干得出的。
萧楚愔此语,字字皆是触心,也是这话落后,叫厢竹的心整颗坠了落。
是啊,她也是随在大小姐身侧,跟了许久的人。就算没见过这人世道路所有的行歹恶丑,也当清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自己的贪欲,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又能行出怎样歹恶的事情。
因了此语,心颤了坠,也是心惊魂颤,厢竹反倒因此静了心。当下那一颗心也是现了几分复平,虽面色还是难看得紧,不过厢竹的调语已不似方才那般紧颤,反是稍默了片许,而后说道。
“人心若是动了歹贪,的确正如大小姐所言,没什么是他干不出的。只是这太子,如今禁囚这着今圣上,这圣上的情况,大小姐觉着究竟是吉还是凶?还有这权柄之事,大小姐觉着如下,情又如何?”
是吉还是凶,宫里头瞒得那样的严,半丝风声都没往外泄渗,当今圣上究竟是吉还是凶,何人能知。不过凭了陈留香最后留下的那一番话,萧楚愔这心里头还是觉着此事怕是凶多吉少,这被软囚于深宫殿内的当今圣上。
情况恐是不妙。
心里已是这般觉猜,故而厢竹那话刚刚落下,萧楚愔这处当是摇着头,说道:“如今这情况,恐怕不妙,当今圣上,若是依了情形与陈公子方才留下的话,如下怕是真凶多吉少了。就算当今圣上尚还游存,只怕这宫里头的情局,怕也不容乐观,就连那朝堂上的事,也难乐笑。”
抿着唇,从唇齿中挤出这一番话,话挤落后,萧楚愔续道。
“刚才你也听到了,陈公子说太子已有行动,既然行动已起,若无绝对的把握,你觉着凭了太子的狡思?他会莽撞行事?江家挖空心思敛下的米粮,太子一把夺去,如今这一大批米粮全数南送,且那南下的湘军又似有拔营之意,你若说这两件事仅是凑巧,说什么我也不信的。”
米粮乃行军根本,既然这一大批米粮被运往南下,而南下又正巧有与太子交密的湘军。这一大批从江家那处夺来的米粮究竟送至何处,怕也是了清之事。
军权在手,万事无忧,太子行事素来讲究面面俱到,这拔营的湘军,显然也必有他的用思。因着南下的米粮与拔营的湘军甚是凑巧,以至于闻了大小姐此语,那处已是镇了心的厢竹蹙眉接道。
“太子与湘军交密,如今又疑似给湘军送粮草补给,且湘军瞧势也有拔营而起动军之态。这太子和湘军的意,莫不是想挥军北上,攻驻京都?”
若是挥军而上,除了战事,再无其他,故而厢竹此语正是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