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你真的帮师父杀了他那仇家?”伊龙问道。
司法观点头道:“杀了不止一个。”
“那是几个?”伊龙有些恐惧了。
“两个。这二人说来你可能见过。”
“我还见过?那是谁呀?”
“城里做玉石生意的郝老板夫妇。”
伊龙满脸的不可思议,道:“我自然见过,他二人还有个女儿后来嫁给了万重山的二儿子,听说万家灭门那女儿也死了。”
司法观道:“他二人女儿刚死,咱师父便要我去杀他爹娘,你不觉得这事儿蹊跷么?”
伊龙脸色发白哪里敢答话。
司法观犹自说道:“更蹊跷的是师父给了我两把火器叫我大白天去他家里去杀人。”
伊龙惊讶道:“火器?我倒是听说过还未见过,据说比刀剑来的凶猛。”
司法观道:“是比刀剑凶猛,可那玩意儿动静也大的厉害。我就问师父为何用火器杀人,还是在白日?倘若被人瞧见了再惊动了官府岂不是弄巧成拙?”
“师父怎么说?”伊龙忙问。
“师父说事情紧急且叫我无需担心,他早有安排。”司法观道。
伊龙面露不解,问道:“紧急?莫非师父得到消息郝家夫妻要对他不利?”
司法观气道:“我哪晓得是何缘故,师父也未曾对我解释。”
“那你是如何潜进郝家的?”伊龙问。
司法观听他一问,气的使劲啐了一口才道:“我天没亮躲在马桶里被粪车拉进去的。”
伊龙哭笑不得,道:“这就是师父的安排?也忒恶心人了。”
司法观咬牙道:“我还在郝家茅厕梁上趴了两个时辰。”
伊龙恐听罢恐自己笑出声双手捂脸使劲揉了揉。
“不瞒师弟,我闯进房中杀他二人时确是有些心里不忍,因我瞧他们不似坏人,可到那份上不做又不行,我手持两把火器分别照他二人胸膛打了一下,娘的!那声音大的吓得我都一哆嗦,我趁乱逃出来的时候见县衙的衙差竟在门外,心里更是惶恐。”司法观道。
伊龙见他半晌未再说话,忽低声道:“坊间传闻他夫妇那女儿乃是狐仙,几次都能死而复生,这回虽然跟着万家人一同被杀,你说她会不会再次活过来?”
司法观声音有些发颤,道:“事后我才想明白,这就是大师兄故意将自己弄伤换我去替他的根由所在,他是怕那女子倘若真是狐仙会找上门来报复。”
“我可听人说过郝家两夫妇死得极惨,胸膛都被打烂了。”
“回来后我左思右想心里总不安稳,师父找我要那火器我便推说慌乱中被我丢进了郝家茅厕,为此他还骂了我,说东西丢了没法给人交代。”
“无法给谁交代?”
“自然是给他火器的人。”
“你真的丢了?”
“没丢,被我藏在一个极显眼却绝想不到的地方。”
“大师兄怎能这样做?分明是在借师父的手拖你下水。”伊龙轻轻道。
“不仅他,恐怕连师父也”司法观欲言又止。
“师父怎样?”伊龙问。
“没怎样。七师弟,我连如此隐秘之事都说给你了,你总该信我了吧?”
“你是说此去路上大师兄会对你不利?”
“甚至会杀我灭口。”
“不会吧?”
“那他特意叫你我随他走这趟镖用意何在?”
“他对我说是师父点名要你我护镖。”
“他真的这么说了?”
“恩。”
司法观苦笑道:“我竟没想到师父身上去,却原来是他二人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