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进大李老板的文玩古董店的时候,发现只有大李老板和一个脑袋光秃秃嘴角边留着一对儿鲶鱼胡子身材干瘦的半大老头儿。
这个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老家伙让小爷我第一时间产生了光头强从电视机里跑出来的错觉。
而此时大李老板一看进来的是小爷我,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把桌子上刚开封的半袋茶叶收好,而且还不阴不阳的朝我挤眉弄眼。
这类小动作对于本人这种擅长出其不意c攻其不备,且拐弯抹角地坑蒙拐骗好茶的老手来说,要想把大李老板藏在茶桌下面的那包茶叶袋子顺走,难度系数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说句实在话,本小爷之所以能在大李老板面前如此嚣张,除了长久以来本人通过各种心理与行为暗示以及语言刺激等一系列手段,终于培养出了大李老板吃亏是福的高尚情怀之外。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小爷我总能顺利把那些大李老板年少轻狂时打眼收的假货,轻松推销给那些急着“交学费”的文玩古董爱好者们。
然而那一天,当我坐下来刚要品茗时,那个秃头瘦子说的两句话,瞬间让我失去了喝茶的兴致。
第一句,他说他是我二叔。
天晓得,这厮是哪里冒出来的,刚坐下来见到第一面就说自己是别人的二叔!本人可以就本人的清白身世证明,我从小到大从来没听过家人提起我有个什么二叔。
三世单传,三世单传,侬晓得啦!
阿拉可是三世单传,从我爷爷那辈儿就没有兄弟,哪里来的二叔?
第二句,他说小爷我其实已经死了。
好吧,我承认刚刚听到第一句话时,本人冲动了。
因为当我听到第二句话时,才发现最大的吃惊莫过于崩溃,沉默的崩溃。
我记得当时自己只是无助地盯着一旁的大李老板,而这熊色货却依旧在朝我坚持不懈地挤眉弄眼。我怒了,不就喝点茶么,在客人面前帮他吹嘘那些不到代的瓶瓶罐罐时,怎么没见他这么小气!
正当本小爷准备愤然离去的时候,那个自称我二叔的秃头瘦子竟然先起身走了。
临走时还神奇地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根小树枝削成的大号牙签叼在了嘴里,朝我咧了咧大嘴,说了声回见。
对于喝杯茶都用得上牙签的主儿,本人是彻底没脾气了,连打听这厮的来路都没了兴趣。
对!我当时就是没兴趣儿,可能也和平日里的打坐参禅有关,正是心性使然,淡薄一切。
所以本小爷只是对一脸尴尬的大李老板轻轻挥了挥衣袖,便起身离开了,虽然也和徐志摩爷爷那样没有带走一片云彩,但却揣上了大李老板的那半包新到的极品铁观音
暂且算作一点儿心灵补偿。
这是我和我这天上掉下的二叔的第一次邂逅。
此前小爷我真心以为天上掉下来的即使不是林妹妹,也是个说得过去的美女,没想到小爷遇见的却是个光头二叔。
随后的很长时间里,本小爷的日子一如往常,浑浑噩噩地睡觉c浑浑噩噩地修炼打坐c浑浑噩噩地侃大山c浑浑噩噩地混茶喝。
然而还是在大李老板的那家文玩古董店里,当时许多朋友正在喝着茶,吃着一个温柔爷们儿(弯的,你懂的)带来的包子,忍受着他撕心裂肺式的向大李老板明送秋波,欣赏着大李老板肝肠寸断式的恶心,后来我发现这种恶心在温柔爷们的坚持不懈下竟然产生了一些奇妙变化,总结一个词就是纠结,“弯”与“直”之间的纠结,这让本小爷不由得由衷赞叹造物弄人,以及再次巩固了一下“投资需谨慎,开店要小心”的坚定信仰。
正当大家被不知哪厮说的不荤不素的玩笑逗得前仰后合c有失斯文的时候,突然一个似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