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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塞山前吹笛声,曲终已过雒阳城。君能洗尽世间念,何处楼台无月明!这首宋代爱国诗人陆游的《排闷(选一)》,是大诗人一生所做九千三百多首诗的其中一首。为何要叫排闷(选一)》呢?因为陆放翁仅《排闷》诗就有十几首之多。您看看这位历史上作诗最多的诗人,南宋一代诗坛领袖,有“小李白”之称的陆放翁,也有颇多烦心和郁闷的事儿啊!最后大诗人总结了千古流传的一句“何处楼台无月明”可谓道尽人生的无奈呀!其实郭德纲老师相声里也有类似的引用,用郭派相声的词儿翻译这句诗特别直白,还得用滨海口音,那就是:哪尼玛黄土不埋人!文词儿也好,俗词儿也罢,就是劝各位只要你想的开,人生的路就越走越宽!现在如此,将来如此,17年前的那个夏天亦是如此。时光随着岁月变更不停的流逝,我们能够挽留的,只有光阴的只言片语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跟庞仁杰在休息室里穷白话呢,屋里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女声:“听说新来俩宝贝儿,在哪儿呐?”我和小庞我俩大吃了一惊,我们刚才的称呼是“新来的”,现在的称呼是“宝贝儿”。我一看别愣着了,一指小庞我也发坏说:“走!宝贝儿,咱们下地干活儿去!”小庞还在那活动着肩膀呢,懒洋洋的站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我向里屋走去。当我们走进里屋的生产区,看见的是一个个子不高五十来岁的大姐。这大姐上下打量我们俩说:“你们俩就是凤姐说的新来的?”我一看我不能和她太客气了,如果唯唯诺诺,在这里等待你的肯定就是另一番嘲笑和奚落了。我抢在庞仁杰之前,往前跨了一步说:“大姐,没错儿。我们俩就是您新来的宝贝儿!”这姐姐估计新来的大学生看多了,这么坏,这么刺儿的那八成是头回见到。只见她脸一红笑着说:“哟!介倒霉孩子,感情还是个小坏小儿!过来吧,替我们干会儿活儿!”然后,她就把我们领到了最外面的那间生产区。让我们干什么呢?就是复绕和计米,说白了就是让电线成盘再测量出长度。经过工人给我俩简单的培训,我们很轻松的就掌握了复绕机的操作方法。不到20分钟,我俩基本上就可以操作这种设备了,当然速度上和老工人们没法比,我们就是替补,聊胜于无。我和小庞挨着,小庞对我说:“虽然这个活儿也是挺无聊的,但是总比扛料强多了,咱们就在这解闷儿吧!”哎呀!我们这刚刚有点状态,结果我们俩这工位上的人办事儿回来了,人家大手一挥,我们就又回到休息室里去了。好在我们到五车间的时候就快一点了,和邓头儿座谈再参观,把我们正式分配好,这没多长时间就可以下班了。我和庞仁杰俩人在这个生产小组,前中后三个屋跟走马灯一样穿插在生产区和休息区之间。很快,四点半到了。在休息室门上的小窗户上可以看到熙熙攘攘下班的人群了。我们一看,我们可以下班了。鼻涕泡儿差点没给美出来,推开休息室的门,撒丫子向厂大门跑去。没跑几步,身后响起了凤姐的叫喊声:“嗨,俩倒霉孩子,签到了吗?”哦,对了!下班还得签字呢,要不这一天不是白来了。哈哈,我们过于兴奋了。我和小庞又回到了休息室,在那个蓝皮本子上签了字,这回我们放心的走出了厂子的大门。

    走出了厂子大门,小庞不走了,站在大门口向厂区内四处张望。我过去很好奇的一拉他的衣角,假装满脸疑惑的问道:“你老婆还没下班呢?”可能是他找得太认真没听清,或许根本就没想到我能问出这么一句,庞仁杰顺口搭音的说:“啊!怎么还不出来呢?”我看这哥们儿是一下午让车间里的人给指使蒙了,我说的啥你听清了吗?我紧接着又问:“你老婆是谁呀?”小庞还是一脸茫然的随口回答着我说:“我老婆冯允啊!”说完这句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转过身来轻轻的怼了我一拳说:“靠,你小子可真够坏的!”没一会儿,毕建c于波c冯允从厂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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