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征半仙送走了蠢勾一家老小,却迎来了红红绿绿。
那傻叉不知道这“瞎子算命”的由来,拉着玛瑙坐在征表姐摊前,并真诚地问:“你不是瞎子啊!那算命的瞎子呢?”说罢,他掀开人征表姐的桌布,抬起算命的小方桌,翻动着桌上的那一沓白纸,并没有发现瞎子,他又不甘心地拿起砚台,一看,还是没有瞎子!
他怄怄地在玛瑙身边坐好,怒道:“那瞎子不在,找个小老头来守摊子,我还想算命呢!”
玛瑙看着他宠溺一笑,也不解释,只由着他胡闹。
征半仙算是回过神了,也看穿了这傻叉的水准,还自以为是的认为玛瑙也是和傻叉差不多的水平。征表姐将上下捣腾的傻叉拉来坐好,并说:“我就是这算命的,这位少爷想算点什么?”
傻叉看了他许久,怄到:“你蒙爹呢这是?你根本不是瞎子,你这可是欺骗行为,你给我适可而止!”
征表姐摸了摸他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故作深奥道:“谁说我不是瞎子?你的眼睛欺骗了你的心。你仔细看看这招牌,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凡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凡合理的即是存在的。所以我,就是个算命的瞎子。你可以称呼我为征表姐,当然,你若是愿意,也可以亲切地叫我一声表姐。”
傻叉何时听过如此故弄玄虚的话,当即便愣住了,倒是玛瑙早看出来征表姐不过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若傻叉高兴,打赏点银子给他也无妨。
征表姐也不管愣着的傻叉,随手抽出一张纸画起了表解。玛瑙唤回了出神的傻叉,指着不远处一个卖面具的小摊,道:“邦邦,那里有面具卖,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像嘿拜您今那样的面具吗?去挑两个吧。”
傻叉一看,那摊子上果真摆着许多五颜六色c花花绿绿c奇形怪状的面具,他一笑,欢喜地跑了过去。
玛瑙见傻叉专注于挑选面具,便看征表姐的表解都写了些啥,而后看着傻叉对征表姐说:“那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见世面,什么也不懂。我不阻止他算命不过是为了不扫了他的兴,你也别瞎编,在姻缘那里写上‘长安玛瑙公子治国’,其他的你挑着好话写即可。”
征表姐放下笔,抬头看着玛瑙严肃道:“这是不行的,我们算命的算出什么就写什么,擅自篡改天机可是要折福寿的,我万万不敢冒这样的不韪。”
玛瑙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这‘瞎子算命’的招牌还是符合实际的,你在算命方面也就是个瞎子。当然,我也不是说你水平差,出来混口饭吃嘛,也没什么。不过都是挣钱,写好点写坏点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征表姐听了玛瑙的话,不住点头,眼睛死死地盯住那锭银子,他飞快伸手拿起银子,摸了摸,又咬了一下,方才放进腰带里,后又觉得不妥当,又重新揣进胸前。
那征表姐刚将表解写完,傻叉拿着两个面具欢喜地跑过来,一个红脸关公,一个青面妖魔。他坐到玛瑙身边接过表解细细地看,一会后抬头苦恼地对玛瑙说:“我看不懂。”
玛瑙接过表解正准备与他一一细说,这时走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妇女。她们看见了红绿二人及其手中的表解。其中一位大妈上前来与玛瑙说:“两位公子,算命呐?在征表姐这里算算玩也就罢了,上次我邻居毛大婶帮他孩子算姻缘,这征表姐竟算出那小伙子的红线连在柿花巷十三号牌坊,您知道那里住什么人吗?”
傻叉听到这事,十分好奇,全然忘记了自己那尚未解开的表解,“不知道,是谁嘛?”
那大妈见傻叉附和自己,立马容光焕发,讲得唾沫横飞,“那呀,住着一个孤老太婆。您瞧瞧,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连着红线,这不瞎扯淡么!”
傻叉愣了一下,复而诚恳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