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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彻底离开宜昌。两边江岸要么距离很远,要么平行得象一条线。和700里画廊的三峡相比,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航道有上行船c还有那些被超过的,在航道边行驶的拖船;不论客轮c货轮相汇的时候,也都要鸣笛示意。船头包括船的另外位置,张贴有行船示意图。上面用图显示那些地段是山地,那些地段是平原。我用塑料水壶的盖子喝了一些茶水,这里遇刚上船时的船长他来到我身边。

    “我正在找你?”船长说。

    “找我干啥?”我心中有些吃惊。所有的书上包括恩格斯《论权威》,都把船长称作最有权威的人。现在我作为乘客之一的千吨级大船上,一船之长居然正在找我?!

    船长继续说:“我看过你的工作证,你是中共djy市委宣传部的秘书,秘书就是做事的。我这人有个怪脾气不喜欢当官的,但喜欢和做事的打交道。轮船昼夜航行明天下午6时到九江,后天有我们武汉轮船公司的船,回程的时候路过九江。现在船票不好买,如果你们后天要回来,我可以帮助解决船票问题。”

    我如实告诉船长:我们旅游团到九江后还要上庐山,具体什么时候回程?是djy市总工会负责我说不清楚,他只好表示婉惜。为了感谢船长往回走的时候,我和他走在一起。船长是指着船头的几间舱房说,这是他们船上的二等舱。其中有舱房门开着,我看到里面有电视c有办公桌c有席梦思床垫,和整套绸缎的床上用品。那情景就象是宜昌的教工接待站标准间,面积没有标准间大,象酒店一样摆设更豪华一些。船长说二等舱每张船票几百元,我心中计算好几倍于我们的三等舱。

    和船长分手后回到我自己的舱房,上下铺各床位的人都躺在上面休息。我还留意到小华身上,盖着那件紫红色的帆布风衣,脸朝上平躺着双手垫在满是青丝黑发的头上。我也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把毛毯打开盖住身子,心中还在想刚才船长的话。为什么人们在观念上,都容易产生不喜欢当官的错觉?这可能与长期的文学活动有关。

    中国的戏剧c小说c故事产生于元明清时代。从那时起里面的文学人物,只要是当官的就没有几个好人。元代《窦娥冤》c明代《三言两拍》c清代《红楼梦》里面的官有几个好人?同是清代的《官场现形记》,把官们贬损得无以复加。元末明初的作家罗贯中,为了写出一个好的统治者刘备也只好写他爱哭。至今群众中流传“刘备的江山——哭出来的!”现在生产关系已经变更了,在共产党领导下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总的是适应。但人们在观念上可能还要经过好些年,才能从原有的思想束缚中解脱出来。(山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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