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
这已不是夫妇俩第一次教小波飞行,只是一直找不到大块的时间。
行军路上,只要停下来休息,贺兰觿就会让小波站在自己的掌中,反复地晃动手臂,教它学会振翅。一开始它有些害怕,双爪死死地抓着贺兰的手指,怎么晃也不飞。渐渐地可以从皮皮的胳臂飞到贺兰觿的掌心了。
两人于是慢慢拉开距离,让小波越飞越远。
但它还是不习惯飞行,毕竟它的父母谁也不飞,而它自己似乎也觉得是人群中的异类,眸中经常露出迷茫的神态,好像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两人来到营地附近的一座山上,找到一棵二十多米高的橡树,皮皮全副武装,带着小波爬到十余米的高处,对着站在地面的贺兰觿道:“这么高,够吗?”
“够了,先试试吧。”贺兰觿伸出双手,“你让小波先在树枝上站稳,然后轻轻地推它一下。”
皮皮想了想,不放心:“要不要在它的脚上系一根绳子?”
“不用。就算它飞不了,掉下来我也能接住。”
皮皮怕的不是这个:“万一它真地能飞,从咱们的手里飞走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怎么办?”
“不会啦!”贺兰觿拍拍手,示意她赶紧开始,“以它目前的水平,就算能飞也飞不了多远。我肯定能把它找回来。”
皮皮低头一想,也是。小波又不傻,就算贪玩,饿了总得飞回来“吃饭”吧?就像她小时候在街上玩,大人根本不担心,因为饿了就知道回来。于是轻轻地将它从布袋里取出来,放到南面的一根树枝上。
小波的双爪稳稳地抓住树枝,看了看皮皮,又看了看树下的贺兰觿,唧唧地叫了两声,见皮皮晃动树枝,不禁有些害怕,立即跳回到皮皮的肩膀上,紧抓不放。
皮皮将它抱在手中,轻轻地摸了摸它的羽毛:“小波,别怕,勇敢地飞吧!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说罢将它重新放回树枝。
小波在树枝上犹犹豫豫地站了十分钟,对着她唧唧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总之就是不飞,皮皮只得又摇晃了一下树枝——
小波一个没站稳,直直地向树下跌去。
皮皮伸手一抓,抓了个空,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树枝虽然只有十米高,如果贺兰没接住,小波又不肯张开翅膀,以它目前的体重,不死也是残废。
再看树下的贺兰,倒是信心十足。四只眼睛看着小波懵懵懂懂地往下跌,跌到一半,终于会过神来,展翅一飞,在空中扑楞了几下,飞到了对面的一颗大树上。
“好样的!”皮皮高兴地鼓掌。
贺兰觿吹了一声口哨,示意小波飞下来。皮皮从树上伸出一只手,也示意它飞回来。可是小波根本不理会,自顾自地在树枝上得意地鸣叫。
两人各自呼唤了五分钟,都没法让小波再次展翅。
皮皮连忙从树上滑下来,发现贺兰觿也是愁眉不展,不禁问道:“怎么办?”
“先别大喊大叫,免得吓到它。”祭司大人倒还沉得住气,“耐心地等一会儿,它饿了自然会飞下来。”
两人只好坐在树间的草地上,仰头看着树上的小波,谁也不敢低头或者干别的事,生怕一个走神小波飞走了,再也找不到了。
就这么等了半个小时,皮皮的脖子都等酸了,小波仍然在树尖上跳跃鸣叫,一点飞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大约是找到了飞翔的快感,过了一会儿,它开始绕树飞行,一会儿是这棵树,一会儿是那棵树,虽然都在附近,但也是离父母越来越远了。
树下的两人终于不淡定了。
贺兰觿拍了皮皮一下,吩咐:“你看着它的方向,我上树把它抓回来。”
说罢瞅准小波所在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