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一连打了几个响指它都不理,不禁对皮皮叹道:“这是猛禽啊。”
此时此刻,“猛禽“正在巢中安睡,皮皮关上窗帘,向贺兰觿歪了歪头:“抓紧时间。”
两人也不多说,各自脱衣,展开了架式。
欢情正浓,身后忽然传来“唧唧”两声。贺兰觿吓得将毯子一拉,捂住皮皮的嘴:“轻点儿,小波醒了。”
“行。”
皮皮继续配合,没过一会儿,贺兰觿一头倒下了。
“又怎么啦?肩膀又疼了?”皮皮以为他伤势发作了,连忙检查他的绷带,看是不是出血。贺兰觿指了指背后:“小波在啄我。”
话音刚落,耳旁果然传来“笃笃笃”的声音,两人同时从毯子里探出头,小波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了毯子上,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们,还唧唧地叫了几声,似乎有话要说。
见他们吓得气不敢出,又向前跳了两步,依旧唧唧唧唧,叫个不停。
“是不是该喂奶了?”皮皮问道。
“刚喂过。”
“那它是想说什么?”
“不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吧?”
皮皮的脸“蹭”地一下红了,连忙抬起头来,冲着小波甜甜地一笑。
“小家伙,想干嘛?”贺兰觿伸出手去,小波轻轻一跳,跳到他的掌心。唧唧咕咕叫个不停。过了一会儿,专心地吸起了元气。
“看,还是饿了。”皮皮笑道。
“孩子现在饭量大了,”贺兰觿抚摸着它的羽毛,“饿得快。”
不知为何,皮皮听见“孩子”二字,有点膈应。就像她当初听说贺兰觿是只狐狸,也是半天接受不了。
这狐狸好歹还长着人的模样,好歹还能说人话。这鸟……吃的不一样,喝的不一样,叫声也听不懂……将来会飞了,就完全跟父母不在一个空间内活动了。
除非他们愿意住在树上。
皮皮有点抓瞎,觉得离正常的人生真是越来越远了。
她也不知道如何做好一个母亲,不需要她喂奶,不需要她把尿,这小波该怎么长大她根本不懂。她有一种深刻的恐慌,夜里做梦,总觉得是某种恶魔吞掉了她真正的孩子。
关于玄鸟的来历和生物属性,贺兰觿遍问族中长老,发现大家都知道得不多。而据他与皮皮的观察,小波虽然来源于玄鸟,看上去与普通的鸟类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它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是真的,都能摸到,放在手中,有明显的重量,并不像灵鸦或玄鸟那样虚无,虽然飞来飞去闹出很大动静,说到底只是一团海的灵气而已。
小波究竟是不是玄鸟,抑或是什么新的品种,很难说。
总而言之,皮皮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而祭司大人的态度却越来越积极,各种劝她努力接受新生事物:“皮皮,你就当是你出国了,生了个孩子不懂中文。这鸟语不难学,音节简单,常用词汇少,等回到南岳,咱们把它的声音录下来反复研究,不怕学不会。”
疲于应付新情况,皮皮也懒得争论,只是嘱咐说:“别把元气都给它了,给自己也留一点儿,还要养伤呢。”
不知是因为伤重还是喂奶过多,皮皮觉得这一次祭司大人的伤恢复得特别慢。若在以前,一些皮肉小伤一夜之间就可以自行愈合、了无痕迹,如今过了四五天还疤痕累累。背上的伤就更不用说了,每换一次药都没有明显的变化,有些部位甚至发炎化脓。
帐外传来啾啾的鸟鸣,小波好奇地向帐外走去,皮皮一把将它抓到手中,叹道:“这孩子现在精力充沛,开始到处乱跑了。那天树上飞来一群乌鸦,它也站在里边,我硬是半天没认出来。”
贺兰觿一骨碌地爬起来,穿上外套,从皮皮手里接过小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