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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口小儿,一派胡言,家父已经过世多年,你如何成为他的男人?!”沈炼听闻这小孩竟然说什么自己是“要成为你师父的男人”,简直是大逆不道,枉为人子!

    王乐正一口白菜炝锅面差点喷了出来,真是唱歌不看曲本——离谱了啊,竟然忘了这锦衣卫一般是世袭,想必沈炼的武技也基本是父亲一脉相传,这武技更是在军中磨炼而出,联想到他八九年前能在萨尔浒之战中幸存下来,抛却主角光环,这武技的实用性可见一斑。尤其是在《绣春刀2》中,沈炼去祖屋取刀火烧锦衣卫案牍库时,那屋里供奉的可不就是他父亲的牌位,可见去世多年确实属实。而且王乐正仿照“大海贼”的这句成为你师父的男人,颇有歧义,要知道明朝受到士人的带领影响,出于程朱理学禁锢欲望的宣泄以及对房中术的热衷,男风大行其道,城里的达官贵人惯喜欢尤其是王乐正现在这副身体般细皮嫩肉的,“独好笑有一等人,偏好后庭花”,想到此处,即使以王乐正刚练就的充沛血气,吃着这热乎乎的白菜炝锅面,也不禁得打了一个冷颤,赶紧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些“歪风邪气”构造的画面感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王乐正看着沈炼望向自己时那怪异的眼神,赶忙道:“别那样看着我,我的取向可是正常的很,正好你不是要去教坊司看妙彤,带上我吧。”

    沈炼本就警惕的眼神中,在听闻这小孩提及妙彤时,更是平添了几分戾气,经历了萨尔浒之战几万人的尸山血海和长期在黑暗中从事锦衣卫的血腥杀戮,这戾气透过眼神望来犹如实质一般,“叮”的一声,绣春刀自腰间出鞘,横在了王乐正的脖颈中,“说!你究竟是谁,跟踪我到了衙门不说,竟然还知道妙彤!”

    夜凉如水,历经了明朝末世动荡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杀意,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这把冰冷锋利的绣春刀不知随着他经历了多少暗杀屠戮,至今上面还有浓厚的血腥味,这刀横于脖颈,又让多少人感受过死亡的恐惧。

    然而王乐正仍是自顾自的吃着锅里的炝锅面,那“呲溜”的声响和碗筷间的香气让人不禁以为这杀气与冷刀不存在一般。“我不但知道妙彤,还知道妙玄。你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现在妙玄在杭州,以后妙彤在苏州,两地分处,一个大房一个小房,你倒是想着艳福不浅哟。可惜,可惜……”

    “妙……玄”,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沈炼的刀不禁松了一下,有多久没有敢提及这个名字了,八年前的萨尔浒之战,几万条性命就这样没了,自己却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去年林茂草深的断桥边,电光火石的杀戮中,陆文昭死了,丁白缨死了,裴纶也死了,自己也快要死了,亦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冷眼观人,冷耳听语,冷情当感,冷心思理,这该死的世道早就把自己的心磨得冷酷坚硬,顽石一般。可是,她明明已经走了,怎么又重新折了回来,“沈炼,记住,我叫妙玄”,那娇俏明媚向自己垂泪泣别时,自己再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只不过这眼泪是流进了心里。自己最后终究还是胜了那高高在上的人一筹,她还是对自己说出了名字。

    沈炼沉吟良久,又魔怔般的问道:“你说可惜什么?”

    “可惜无论是以前的妙玄,还是现在的妙彤,你都无力保全。看看你这身蓝色的飞鱼服,我记得你本来是这北镇抚司衙门的百户,甚至今年要升职副千户,而现在你不过是这衙门里尴尬的小小总旗,还是处于边缘,什么苦活脏差卖命的事不都是指派给你;再看看你这拥挤的小宅子,虽然被你那腿脚麻利的大哥卢剑星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我还记得以前你可是有一所自己独立的祖屋小院,三间大瓦房,石径小路、水井、柴房一应俱全,床底还有一条逃生的密道,可惜被你一把火烧了;最后,再瞧瞧你这副落魄的样子,衣服上的针线也是你那好大哥卢剑星缝的吧,一年不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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