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年抱着那柄阔剑,倚门胡思乱想。
“只是饿了两顿,这小子怎就魂不守舍,奇怪得很,如今还倚着喘上粗气了,要不哪天搞只鸡,给他补补?”
陈经年经历的幻象,时间并不算短,但在黎老头的看来,这小子刚走到后堂,就倚着门大喘气,实在莫名其妙。
陈经年看着黑衣怪客离去的背影,突然神情一凛,似有一滴看不见的米粒大小的水珠,落在了少年心湖。
他只觉着自己发生了些描绘不出来的奇妙变化,他清晰的感觉到体内有股气,没头没脑的窜来窜去。
看着黑衣男子消失在夜色中,陈经年丈二的和尚一一摸不着头脑,好像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这黑衣男子究竟是谁?莫不是跟那骗酒喝的邋遢汉子,是同一路货色?”
看着破损不堪的大门,陈经年摇了摇头,这黑衣男子八成是有些斤两的,至少力气挺大的,要不然这门能“轰隆”一下就塌了?
至于手中这无价的阔剑,陈经年怎么看都像破铜烂铁,不由想起了邋遢汉子的青锋宝剑,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奇了怪了,自个儿怎么就拔不出那青锋剑呢,若是拔出了,如今可不就有佩剑了嘛,一定是那汉子动了手脚,下次再遇上,定要狠揍一顿。
陈经年用手摸了摸脖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着方才一瞬间,自己八成被那黑衣男子用了某种秘法掐了脖子,至于为何收手。
天晓得。
字面意思的那个天晓得。
不多做思考,陈经年来到后院,拿出库房钥匙,打开库房,将锈迹斑斑的阔剑横立在了角落里。
又把库房内贵重物件数了一遍,一样没少,陈经年这才放心,几天后与主家对账,算是心里有底了,出了房门,最后看了眼阔剑,锁芯扭动,陈经年转身离去。
黑暗中,那把被少年随意立于角落里的阔剑却起了些许变化,月影西斜,冷月的清光照到了剑器,阔剑好似突然通灵,竟然在月影中缓缓直立,浮起。
这一刻,它硬了。
发生奇异变化的阔剑,在光暗交错的库房半空中轻盈的旋转了一周,最后悬停半空中,“俯视”着其他名贵物件,竟似人般有些好奇,又像孩子看见心爱食物,很是雀跃。
对此浑然不觉的陈经年回了大堂,正见黎老头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破败的大门,唉声叹气。
这可是兆丰和的门面啊,如今被一来路不明的黑衣怪客一掌破去了,最重要还没胆量向对方索赔,黎老头一拍大腿,“这他娘的,找谁说理去!!”
随即瞥见折返回来的少年,老人随口问道:“那破剑,你给放库房了?”
陈经年嗯了一声,“黎叔,我可以回房了吧。”
老人觉着他有些不对劲儿,问道:“经年,你怎么一天都无精打采的?”
陈经年应付道:“晚饭吃撑了。”
黎老头提醒道:“再过几日,徐家就派人来了,听说这次来的会是个大人物,你可得精神些,可别像今夜这样,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陈经年摆手道:“记下了。”
老人交代道:“如今这门也破了,你与蒋木匠学过几个月木工,打明儿起,你负责修门一事,要不然又得花一大笔银子,你手脚麻利些,尽快在徐家来人前,把它恢复如初,今夜就由我守夜,你安心睡下便好。”
陈经年低着头,朝着房间走去。
黎老头没好气道:“臭小子,听没听到,你倒是吱一声啊。”
少年仍是没有说话。
黎老头看着陈经年背影,喃喃道:“这小子,有心事啊。”
回到伙计房中,陈经年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