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蓦尘,我们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或者是我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吃过午饭,慕容汐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无须担心,也无须准备些什么,一切有我顶着。”安蓦尘的气定神闲,和慕容汐形成很大的反差。
“我知道你安排的事情是不会出问题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明天的事情我就觉得心里没底,毕竟我现在是受万人瞩目之人,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置我于死地。”慕容汐挨着安蓦尘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安蓦尘拂开慕容汐紧皱的的眉头,在她耳旁轻语,“别怕,相信我。”
“好。”慕容汐轻轻吐了一口气,软塌塌的趴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现在有多少人惦记我呢”慕容汐依然闭着眼,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不知是问还是感慨。
“放心,该来的明日都会来。”安蓦尘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昨日又是一场暴雨,想来东临五县的水灾又严重了,如此,六皇子一人是忙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慕容汐眼睛启开一条细缝,不知所以的看着安蓦尘。
“没什么,只是明日的宴会,也许要少了好多人。”安蓦尘也学着慕容汐的样子,和她一起趴在了桌子上,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懒洋洋的。
与此同时,京城百里之外,一辆精美的马车正在疾驶在东临五县的路上。
在雨后的乡野小路上,这马车仍是丝毫不带有泥渍,车内更是净如雪玉,整洁无暇,一只檀香袅袅的飘散,熏染了整个车厢。车厢最里处,一白衣男子似是扶额浅眠。这男子也和这马车一样纤尘不染,身上的气质更是若芝兰玉树;眉目寒漠,似是下凡来的谪仙。
“阿衡,你说他是故意的吗?若是如此,那他又为何这么做呢?”白衣男子忽然开口道。
“属下不知,昭王爷心思玲珑,公子若是不知,属下更不敢揣测。”名唤阿衡的男子在马车外回道。
“那,她”白衣男子欲言又止,转而低头一叹,“唉,罢了,反正明日就会知道了。”
车内再没了声音,那白衣男子依然扶额闭目,似乎又睡了。
“又是一场雨,”上官枫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发呆,“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回六皇子,水位还在不断上涨,远远超过了危险段位,现在又涌现了一批灾民,属下正在竭力安置这些人。”
“治标不治本,水灾解决不了,做什么事情也是徒劳。”一声清冷的声音夹带着几分斥责在门口传来。
上官枫侧头,只见雨帘之外一白衣男子撑伞徐徐而行,漫步生莲。上官枫摇扇迎上前去,笑道,“灏凌如此说,想来是有什么妙计了。”
“阿枫来此半月之久都没有好办法,我一个还未熟悉地形的人又怎会得来妙计?”没有过多的寒暄,白衣男子直接越过上官枫,专注的观察他身后的一副地形图。
上官枫摇扇站在白衣男子的身后,仍然笑着问道,“灏凌此次前来怕也是极不情愿的吧?”没有得到回答,上官枫收了扇子有些发恨的说道,“他可真是有好本事,居然也能将你算计进来,若不是这雨,我们又如何落得到这个地步,真是不知,到底是老天在帮他,还是他有算计老天的本事!”
白衣男子偏头看了一眼上官枫,又继续看着地形图说道,“你若有闲工夫想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治理这些水患,不然再有半月你也不能见她。”
上官枫被堵的没了话,他不满的嘟囔道,“神气什么,反正你也和我一样都不能回去。”
“我不介意多陪你一段时间,如果你也不介意晚点见到她的话。”白衣男子抬头,有些看好戏的看着上官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