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吗?雪女峰”慕容汐低头默念,良久,她才抬头挤出一丝笑容,“真是一个让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一个地方呢。”
雪女峰五年,她五年的极寒之苦,是别人不能想更是不能忍受的。为了吸纳雪女峰的至阴至寒之气,她必须每日赤身浸泡在寒池内一个时辰,必须每日赤脚行走在这天寒地冻之地。
在雪女峰之初,为了得到雪女峰的纯灵之气,她不能接触任何人,所以当年柯森仅仅是把她扔在那里,一年之内就再也没有出现。即便她差点死在寒池里,即便她每日受着魂体分离的撕裂之痛,自始至终,她只有一人。因为不知道依靠谁,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她才学会了逞强。
若是,若是早些听到他的这句话慕容汐想着,眼泪却早已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都怪你,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做什么,无端的让我哭了。”慕容汐低头靠在安蓦尘的胸膛上。
安蓦尘没料到慕容汐的这个样子,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怀里小声啜泣的女子,“之前就没有人这样安慰你吗,比如说,墨竹和你的师傅?”
“他们是心疼我,可他们却从不好意思将这些话说出口。”慕容汐低头,在安蓦尘的怀里扎的更深了。
从来没有人安蓦尘的眼里暗了一暗,他把手轻轻放在慕容汐的头上,“以后不会了,因为我在这里。”
“好。”慕容汐趴在安蓦尘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控了,她尴尬的推开安蓦尘,“我,我”慕容汐红着脸低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没有关系,我懂,你只是想起了雪女峰那些年的委屈罢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的不对。”安蓦尘宠溺的拭去慕容汐眼角未干的泪痕,再次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是怪你”慕容汐小声道。
安蓦尘看了一眼慕容汐,“既然心情不好,那就别喝药了,不然心里更苦,反正我见你的病也是好了。”
安蓦尘的这句话对慕容汐果然有很大的振奋作用,她抬头亮闪闪的看着安蓦尘,“真的不用喝药了吗?”
“你呀”安蓦尘很是无奈的一叹,“真的不用,你欠我的那顿饭今天也就算了。”
“安蓦尘最好了!”慕容汐高兴的抓住安蓦尘的袖子,撒娇般的晃了晃。
安蓦尘一笑,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抬头看着慕容汐,“若不是为了你明日的事情,我真想带你去京城里转转。”
“明日?明日”慕容汐算了算后恍然大悟道,“明日便是皇后的寿辰了,这可是个大日子,和你在一起醉生梦死的,我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
醉生梦死?安蓦尘嘴角抽了抽,后又一笑,“的确是怪我,是我把你养的太安逸了,你说以后离了我,你该怎么活?”
慕容汐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安蓦尘的旁边,不以为意的说道,“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等我明日回了家,我一定让她们看看我的手段,”说了一半,慕容汐忽然转了语气问安蓦尘,“对了,明日的事情你可是准备好了?我觉得定有不少人会猜到我们的目的,进宫怕也是一个大问题。”
安蓦尘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偏偏悠然,只是在听到慕容汐的顾虑后他才稍稍皱起了眉头,“我安排的事情你还要怀疑吗?”
“呃,是我多虑了。”慕容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面前的人手段是不容置疑的,被问的语塞,慕容汐只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正在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时候重夜恰到好处的走了过来,“爷,姚小姐又送信过来了,还是要扔掉吗?”重夜虽是对安蓦尘说话,可他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汐的神情。毕竟,她们两人也是刚刚和好不久,现在更不能因为一个姚小姐闹翻了。
“别别别,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