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十几个长工,依山靠山,依水借水,不过一日时间,一个文文弱弱的少年,便把北齐人的五千精骑大部分都解决在了水乡镇。
而剩下的,找不到敌人,摸不到首尾,不敢轻易渡河,只得撤兵。
这实力悬术的一仗,打的干净,利落,漂亮,一气呵成。
直到今日,呼延天忠才知战神是怎么回事。犹如疱丁解牛一般,化整为零,化繁为简,整场战事中几乎连一声惨叫都未听到,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明月高起,那看起来沉默,冷静的少年一板一眼的,就给打完了。
以一对千,徜若不是亲眼所见,呼延天忠打死都不敢相信。
他于河岸上轻嘘了口气,,也暗自揩了把冷汗,得亏他方才没有早动手,否则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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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混浊,冰冷的黄河水里爬出来的时候,明月高悬,瓜田成了一片狼籍,有几个年迈的长工长时间泡在水里,有叫齐兵戳死的,也有因为水冷,手脚抽筋而淹死的,此时还跟着郭嘉的,只剩下了七八个。
郭嘉甩着湿淋淋的裤子,才歇了口气,便阿单说,河口破,郭兴穿着盔甲就叫北齐人给俘虏了。
轻轻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郭嘉道:“打仗非是靠蛮力,总还得带着脑子,他不带脑子,敌人不俘他俘谁?”
阿单道:“咱们是不是得去营救他们?”
郭嘉再啐了口泥沙,低声道:“操他娘的,现在还不行,我得先去一趟红山坳。”
在黄河之中,有几回他挥不动那斧子,险些叫那柄重达四百斤的钢斧带到深水中去,力量不由他控制。显然昨天那一回是管用的,但管用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他还得找夏晚去折腾一回,才有力气去解救被俘的郭兴。
他急匆匆跃下河堤,于瓜田里跑着,见阿单还在后面追,忽而又折回来,喉咙里往外颤着笑:“阿单叔,陈雁西下在酒囊里那毒实在是个妙东西,你们等我,等我半个时辰就好。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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