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本就在担心龙椅不稳。在这个时候,谁和谋逆扯上关系,那就是一个死啊!
这个罪名,他决不能认!
李丞相瞬间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跪得笔直。“陛下明察,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冤枉吗?”皇帝又是冷冷一笑,“那你倒是说说看,是朕冤枉了你呢,还是那些银子冤枉了你!”
“陛下。”李丞相痛哭流涕,一把鼻子一把泪道,“江南别院的那些银子,老臣是委实不知情啊。至于陌小王爷送来的那些土特产,也真的只是一些土特产啊,那些东西,如今就在老臣的府中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查验。老臣冤枉啊!”
“查验?怎么查验?”皇帝又是冷笑一声,“昨日你的女儿回娘家,不是已经带走了那些土特产了吗?”
这头老狗,果然狡猾。
事到如今了,他竟然还想攀咬上一口康亲王府吗?
若是以往,他当然很高兴能趁机发作了康亲王府拿下那陌云樘;可眼下,这头老狗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景!
如今,通州城叛军势大,他还要仰仗陌云樘极其麾下的燕北军替他荡平叛逆呢!
在这个时候,他安抚陌云樘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妄动康亲王府!
所以,这老狗才故意把自己的女婿定北侯扯进来吧?所以,他才敢动了朝廷的税银,又让自己的女儿把那些银子都拿走吧?
毕竟,定北侯虽然在前线战败了,可到底是陌云樘未来的老丈人。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在这个时候,只要花西楼不出大事,看在陌云樘的面子上,他也是不会动他的。
所以,这头老狗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吧?
皇帝一声冷笑。“老丞相,李爱卿,你果然不愧是真的百官之首,算计得很精啊只可惜,你以为朕,就是个蠢人吗?你以为,朕就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来人,将这老匹夫销冠削爵,压入天牢!”
朝廷上的这一番风波,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当消息传到国子监的时候,宁七正和几个同窗围炉饮酒吟诗作对,好不风流快活。
“青臣,你怎么看?”消息传来后,众人第一反应,就是纷纷转头看向了宁七公子。“你说,那位李丞相真是如此贪得无厌,生生的吞了朝廷用以军资的税银吗?”
宁七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一派名士风流的形容。
他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要知道,陌云樘送往丞相府的那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还是从他们宁云城的库房给“借”出去的!
宁七放下了空酒杯,抬头看着诸位同窗好友,淡然一笑,云淡风轻道,“诸位,我等既是这国子监的学生,那便只该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读圣贤书啊,还是莫谈国事的好!”
莫谈国事?
众人微怔。
他们身为国子监的学生,又怎么可能莫谈国事!
其中一位白衣学子张了张嘴角,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身旁的几人却赶紧拦住了他,朝宁七的方向努了努嘴。
宁青臣和他们不一样,他来京城国子监,名为实为质子。在眼下的情况下,他的确不宜发表任何的言论。
能和宁七公子把酒言欢的人,自然没有一个是傻的。
便是那位之前想要开口的白衣书生,在同伴的提醒下,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他恍然一笑,端起面前的茶盏,朗声道,“青臣说的是,我等学子还是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读圣贤书的好,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宁七笑了笑,拎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了杯中酒,与众人遥遥举杯。
李家完了,下一个大约就是那位定北侯夫人,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