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此,眼中的冷意瞬间更甚。
事到如今,这头老狗竟然还敢在朕的面前演戏,装什么糊涂!
这些个老狐狸,真当朕被困在了这金銮殿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哼哼
“李爱卿,”他步步走下高台,站在李丞相的面前,低头冷笑道,“朕昨夜刚刚接到了锦衣卫从江南送来的密报。密报上说有人往爱卿在江南的别院里送去了几大箱子的白银。那数目,不多不少,也正好就是朝廷税银的一月之数!而眼下,刘唐已经将那些银子查封了!”
李丞相听到这里,突然跌倒在了地上,面若死灰。
燕北江南同时事发,这分明就是有人在作局陷害自己。
可这个局又偏偏显得那么的天衣无缝如今,他即便是浑身是嘴,也百口莫辩了。
怎么办?
李丞相急得不行。
眼下,为了拦截住刘家的叛军,朝廷不停的从四周各郡县调集人马入京,这数十万大军的每日所需,那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啊。
而国库的那点银子,因为前几年和楚国的战事不断,又早就被燕北军给掏空了。眼下,国库捉襟见肘,正等着这批盐税银子救急呢!
原本,税银突然减少,他也只以为是底下的人作梗,再加上刘家暗中动了些手脚罢了。皇帝即便是追查下来,他最多也就是个失职不察的罪名!
可眼下,那些本该被送到国库的税银,却突然变成了私银,以不同的方式送到了他的手中?这让他如何解释?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又笑了。
“李爱卿,怎么不说话了?”他缓缓道,“朕,委实是没有想到,朕的百官之首,朕的丞相大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敢公然向朝廷的税银伸手!好,很好!”
皇帝甩了甩袖子,抬头冷冷的看向四周的大臣们,冷声道,“朕知道,如今朝中贪墨成风,却不想,你们的胆子,竟然大到了如此地步!如今,刘氏一族的叛军就在通州城外,前方的将士们,正在前线浴血沙场;而你们这些本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臣子们,如今却在挖朕的墙脚偷朝廷的银子抢将士们的军饷!”
“好,好啊,真是好得很啊!”皇帝冷冷的看着大殿上的众人,满是讥讽道,“你们,不愧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啊!”
天子一怒,很可能就会血流成河!
群臣早已经跪了下来,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皇帝冰冷的视线缓缓的扫过众人,这才一步一步的走回了高台上的龙座,大刀阔马的坐下。
“李爱卿。”他深吸了一口气,阴沉道,“你身为百官之首,却带头贪墨朝廷的税银,也难怪如今整个朝廷都贪墨成风了。”
李丞相汗如雨下,百口莫辩。
他的确是想过要在盐税司刮点油水;可他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伸手吗?
可眼下证据确凿,他又要如何解释?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
就在此时,下方跪着的人群之中,一位黑脸的御史白大人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本奏。”黑脸的白御史痛心疾首道,“眼下,朝廷的数十万大军正在通州城和刘氏逆贼浴血奋战,可老丞相却偏偏在此时贪墨了用以军资的朝廷税银,以至于前线军心不稳。故而,微臣认为,老丞相此举,已经不再是贪墨之罪,而是有通敌谋逆的嫌疑!”
通敌谋逆?
李丞相听到这里,顿时面无血色,瘫倒在了地上。
以他的资历,即便是被判了个贪墨渎职之罪,那最多也就是判个销冠削爵发配边疆罢了;可一旦和通敌谋逆扯上关系
李丞相抬头看了看上方坐在龙椅上的天子。
眼下,刘氏叛军逼城,皇